“老太太叫你,你就先過去吧。”齊二夫人放開荀卿染的手。
容氏找荀卿染,況且寶姐兒和官哥兒偏在這個時候來了,齊二夫人只得先放荀卿染離開。而且她也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怎么做。
荀卿染松了口氣,告辭從上房出來。
寶珠忙迎上來。
“奶奶,是許嬤嬤讓婢子這么說,一定要叫了奶奶出來。老太太并沒派人找奶奶?!背隽似砟晏茫瑢氈樵谲髑淙径叺吐暤?。
荀卿染點點頭,就不去宜年居,轉而回了寧遠居。
寧遠居上房,荀卿染將齊二夫人對她說的話都講給許嬤嬤聽。
“奶奶,依奴才推斷,太太必是從賢妃娘娘處得了什么消息,四爺只怕不是出門辦差,更可能是外放為官?!?
荀卿染也有此懷疑,就問許嬤嬤,“太太竟是想留下我來,只打發個香櫞跟著四爺去上任。天下竟然有這樣的道理!”
“奶奶不可掉以輕心。這樣的事情是有的,丈夫出外做官,留媳婦在家里奉養父母。只是奶奶不是嫡長媳,齊府有這么多妯娌,沒有一定要奶奶留下來的理?!痹S嬤嬤頓了頓,又道:“奴才聽說過一件事,有位老夫人不喜歡兒媳婦,就做主讓兒子娶了自家的外甥女做妾室。正巧這兒子出外做官,老夫人就說舍不得兒媳婦,她年紀大了,要人奉養,做主留了兒媳婦在家伺候她,只讓兒子帶著她外甥女一起去上任?!?
“嬤嬤,我的事沒有半分瞞著嬤嬤,嬤嬤有話盡管直說。”荀卿染道。
“方才奴才看太太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好。太太若是病了,定要奶奶留下來,從孝道論,四爺會很為難?!痹S嬤嬤又道。
荀卿染閉上眼睛,腦海中描摹出一幅幅圖畫。她陪著齊二夫人,在相互折磨中一天天枯萎。多年后,齊攸外任歸來,依舊年輕英俊,面對滿臉怨婦刻薄像的她,相對無語。然后齊攸身后冒出來一大串年輕貌美的女人,看到她的樣子,以為她是齊攸的老媽,趕上前來叫她“婆婆”。齊攸還是有良心的,呵斥那些女人,讓她們管她叫姐姐。然后,又叫出階梯排列的整整一足球隊的大小包子,叫她母親。
荀卿染猛搖頭,將這些可怕的想像搖出去。
“香櫞那?”荀卿染問。
寶珠出去,一會帶了香櫞進來。
香櫞屈膝福了一福,“婢子給奶奶請安。婢子就在門外伺候,沒奶奶吩咐,不敢進來?!?
荀卿染抬起頭,上下打量香櫞。香櫞依舊滿臉陪笑,渾身沒有半點破綻。
“嗯,你辛苦了?!避髑淙镜?,“今個去進香,你怎么沒跟我去,可是身子不舒服?”
“回奶奶,婢子很好,婢子身體歷來康健,很少生病。只是婢子性子有些好靜。想著大家伙都去了,不如婢子留下來,替奶奶守著院子。而且,還有奶奶那套夏衫上的團花刺繡,還有幾針,婢子打算早點趕出來?!?
滴水不漏,不過就是因為太過滴水不漏,反而更讓人起疑。
“辛苦你了,下去吧。”荀卿染道。
香櫞又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奴才回來都查問過了,香櫞今天曾借故找太太身邊的丫頭,去過祈年堂,足有一個多時辰才回來。”許嬤嬤低聲道。
荀卿染將許嬤嬤叫到身邊,兩人計議起來。
“奶奶,黃芩回來了,說是四爺有話捎給奶奶。”寶珠進來稟報。
“快讓他進來?!避髑淙久Ψ愿赖?。
一會工夫,黃芩從外面進來,只站在堂屋,隔著簾子對屋內行禮。
“奶奶,四爺得了外放的差事,稍后就有圣旨下來,四爺打發奴才來先告訴奶奶一聲。”黃芩道。
齊攸真的要外放了,荀卿染不由得又喜又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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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評論區,發現很多童鞋和弱顏是一個脾氣。弱顏很多時候看書,看到不平處,也會氣鼓鼓。肚子里鼓起一個個包。憋著那口氣,恨不能鉆到書里去,替天行道。
嗯,本來今天不打算更了,要存稿,五一好出去玩,這樣,就再更一章吧。
求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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