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碌到快天亮,周嬌打著哈欠,將地上血跡清洗干凈。被涼水一激,去了些許困意,將最后一鍋蝦餅裝入竹籃收入空間。
她又用剁碎的紅辣椒炒了一碗紅紅辣椒油,辛辣嗆鼻的氣味遮蓋住廚房內食物的香味,周嬌敞開廚房門,匆匆洗漱完一頭栽入炕上入睡。
這一覺也沒能讓周嬌睡踏實,迷迷糊糊地被喇叭聲和殺豬聲音吵醒,這沒到過年誰家殺豬?最關鍵的似乎豬嚎叫聲太凄慘,還有喇叭里罵聲是怎么回事?
一個激靈,周嬌從炕上立即彈起,不會是自己昨晚香味引起的野豬下山了吧?從空間內拿出濕毛巾匆匆擦了一把臉,她立即往外跑。
青山媳婦站在家門口看到遠處周嬌走來,驚訝地迎上,“昨晚你們待在村里?咋沒動靜?我還以為你們都去縣城了。”
周嬌看向遠處人群,忽視了這個問題,“這是鬧什么?”
青山媳婦聽了樂不可支,低聲說道:“鐵柱叔家老兒子明兒娶媳婦,你也知道他家里嬸子的性子。這不是摳門不樂意給殺豬匠賺錢嘛,搗鼓鐵柱叔和幾個兒子自個宰。也不知咋弄的,被豬逃了,從村子一直往咱們這邊跑,鐵柱嬸哭天喊地可能在可惜那一地血。”
周嬌強忍笑意,倆人心照不宣地相視笑笑。
早在前幾天,村里就有閑話議論摳門的鐵柱嬸會算計。誰家不是年底貓冬空閑娶媳婦?
這會急著辦喜事兒,準是想新媳婦賺農忙工分,而且比起死冷的大冬天,現在菜園子不缺蔬菜。這會能當葷菜的豬血沒了,可不得心疼死。
老隊長舉著喇叭:“好了,快點散了。早點吃午飯,下午還有很多活,別圍在這瞎鬧。鐵柱家的,快回去燒水。”
隨著老隊長話里,大家也各自散開,而張鐵柱帶著三個兒子將奄奄一息的豬給綁起來抬回去。
旁邊還有村民開著玩笑:“要不要幫忙?這會再跑沒準連肉都沒了。”
身邊一個人拍了拍他,“少說幾句。”
確實!沒看鐵柱家的婆娘婆娘鐵青著臉。大伙還能看不出臉色?
青山媳婦拍了一下腿,急著家走,剛抬腳突然想到周嬌在身邊,她連忙低聲說道:“快去拿錢。”
周嬌看著她說完就跑,再看附近幾個大娘也高興的往家跑,無奈地笑了笑。以鐵柱嬸的性子,這頭豬最后剩下的肉,不知能不能湊夠幾桌子葷菜。
往常村里有人家辦喜事,向隊里申請后,最少留半頭豬,除了辦酒席,還得腌了過年用。甚至有些人家因為買肉要肉票,也不樂意賣,全給腌成臘肉,能吃一整年。
青山媳婦一眨眼跑出,拉著周嬌往外走,“過段時候剛好要農忙,這會多買點。走快點,遲了就買不到了。”
周嬌剛才就看那豬最多一百來斤,先別說全村多少人,光張國慶幾個堂兄一人一刀就不夠,還想多買點怎么可能?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