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謁者聞,連忙止步,對著嬴政輯禮。
“回王上,若是沒有意外,眼下白將軍應當已經快要到咸陽城!王上是否要召見白將軍?”
韓謁者說完,也有些忐忑的看向嬴政。
說起來,韓謁者是王宮內,為數不多內心之中,傾向于白衍的人,雖然韓謁者也不明白白衍有沒有說過那句話,是不是真的酒后胡,就連那為天下商賈付船錢的舉動,韓謁者也覺得十分不智。
但因為楊端和的原因,韓謁者仍舊是站在白衍這一邊。
“不必!已經回咸陽就好!”
嬴政說完,便繼續看向竹簡。
前面那一句韓謁者還能理解,而其后那句話,卻讓一把年紀的韓謁者,心中滿是迷湖。
看著嬴政,韓謁者最終只能猜測,嬴政可能再恩寵白衍,最終也還是被那句話影響到了,所以才會有此。
想到這里。
韓謁者心里也不禁有些為白衍而感到憂慮。
但眼下對于這件事情,韓謁者也幫不到白衍,在背后籌謀散播這句話的人,實在太過狠辣,不僅是利用白氏白起的事情,還利用白衍曾經得罪太多人,如今那些一直不滿白衍的人都看到機會,于是紛紛在幕后推波助瀾,讓越來越多的人議論這件事。
咸陽城。
城門處,伴隨著絡繹不絕的商賈與行人,在秦吏的搜查下進出城門,不遠處數量馬車緩緩行駛而來,馬車之中,為首的馬車插有秦字黑旗,而中間與后面多是齊國旗幟。
見狀,無論是看守城門的秦吏,還是那些商賈行人,紛紛側目,瞬間便知道來者是何人。
畢竟此前伴隨著洛陰布詔的事情,齊國使臣在洛陰的事,也逐漸被商賈傳到咸陽。
“那白衍還敢來咸陽?他莫不是沒看到洛陰河畔渡河的商人之多?”
“可不是!估計此行他來咸陽,過不了三五日,就要火急火燎的趕回去!”
“趕回去有什么用,布詔的事情早已經傳開,蘇兄你先渡河,是不知道后面幾日,幾乎每過一日,前往洛陰的商賈行人之數,倍有余!我看那白衍府邸府存再多,也頂不了多久!最多不過一兩日!”
城門下,不少他國商賈紛紛竊竊私語,看著那前來的馬車指指點點。
由于身份的原因,這些商賈雖然忌諱白衍的身份,卻也敢私下談論。
城門的秦吏見狀,紛紛催促那些商賈趕緊入城。
片刻后。
伴隨著入城,若是說一開始城門處還有秦吏管控,那么伴隨著馬車行駛到城內的街道之中,那沸沸揚揚的閑碎語,直接傳入馬車之內。
各種議論聲、各種嘲笑聲絡繹不絕,即使是有馬車與鐵騎將士在,白衍坐在馬車內,依舊聽得清清楚楚。
馬車內。
此刻那些議論聲對于白伯而,格外的刺耳,看著身旁的白衍,白伯卻又滿是無奈。
在白伯眼里,白衍如今仰仗著王上的賞賜,以及此前食邑,尚且能支撐開支,然而正如同那些流所說那般,這如同流水一般的開支,白衍又能支撐多久。
奈何白衍年少,不停他這過來人之,唉~!
白君竹與白映雪也坐在馬車內,與白平不同,白平被留在洛陰管理白衍為白氏置辦的商鋪,二女則跟著白伯一起回咸陽。
看著白衍。
眼下不管是白君竹,白氏白映雪,都不明白為何白衍看著那如同流水一般的開支而無動于衷,甚至此時聽著馬車外那些流蜚語,少年似乎根本都聽不到一般。
好在已經回到咸陽,到時候還是讓叔父與白衍說一說。
片刻后。
馬車緩緩停下。
“你們在馬車內稍等一會!”
白衍對著白君竹、白映雪囑咐道,然后與白伯一同走下馬車。
馬車外,白衍看著眼前這棟齊國駐使的府邸,轉頭看著田鼎等人相繼下車,于是上前。
“田大人,白衍今日便送田大人到此,日后有機會,白衍再行登門拜訪!”
白衍來到田鼎面前,對著田鼎輯禮道,余光看向田鼎身旁的田非煙一眼。
田非煙自然注意到白衍的眼神,微微抵著頭,有些在意父親在身旁。
身穿齊國服飾的田非煙,此刻美弱于一身。
“此行有勞白將軍,田鼎在府邸恭候!”
田鼎自然也敏銳的注意到白衍那轉瞬即逝的眼神,對于少年這本能的小動作,即使再隱晦,作為田非煙父親的田鼎也能捕捉到。
幸好經歷過之前的事情,田鼎沒有再如同此前那般介意。
馬車旁。
白伯也對著田鼎輯禮,田鼎還禮。
白衍則是對著荀州、藺安順、后堯三人輯禮,向三人告辭,待三人分別還禮,白衍便轉身,與白伯一起走回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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