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樣,才導致東胡被所有鄰居所不喜。
當年,林胡被趙武靈王擊敗,面對林胡那片遼闊的草原,東胡人心生貪婪,想要去搶,結果被胡服騎射后的趙武靈王痛揍一頓,隨后,與燕國往來,東胡人又喜歡搶奪燕國商賈的財物,喜歡擄掠燕國的女子,最后被燕國大將秦開找到機會,痛揍一頓。
秦開,便是秦舞陽的祖父,當年在燕國,也是一個響當當的大將!
若是當初秦舞陽跟著荊軻,真的刺殺嬴政成功,那么就憑這祖孫二人的事跡,怕是往后百年,乃至更久,都會為人傳誦,其后人,都會受人敬仰。
不過偏偏秦舞陽在優渥的士族之中,被養成一紈绔子弟,更巧合的是,燕國士人、燕國官吏,這些人為了迎合秦開,秦舞陽哪怕是殺人,都會被世人所吹捧。
最終秦舞陽那被吹出來的名望,不僅僅影響到燕丹、荊軻,更導致秦國提前派兵攻打燕國,從這點來看,燕國那么快滅亡,秦開或多或少還是有一絲絲原因。
此刻。
隨著夜色漸漸落幕,白衍看著手中秦劍,手指撫摸著劍身上的‘白衍’二字。
湛盧并未被白衍帶來,出征異域他鄉,隨時都會有意外,湛盧是中原自古以來的名劍,其劍身背后的意義非凡,放在中原,要遠比帶來漠北好。
不過讓白衍沒想到的是,闊別多年的佩劍,居然會有一日,再次回到自己手中。
“大良造!大良造此前果然說得沒錯,匈奴一路追來,已經抵達這條河水的下游!”
季恒從遠處帶著一名將士來到白衍身旁,一臉興奮的對白衍說道。
一旁的秦綏神情一怔,隨后轉頭看向白衍。
全都在白衍的意料之內,就連匈奴什么時候抵達,速度幾何,臨近夜幕時會選擇在何處休整,絲毫沒有毫無偏差,這種感覺就像是所有匈奴人,全都在按照白衍的命令行動,有時候秦綏想到這里,都忍不住打個寒顫,這種在戰場上被人看穿的事情,有時候比死亡更可怕。
“此前吾等渡過河水,匈奴定會派人繼續追尋足跡,待匈奴發現吾等繞至上游,來往有三個時辰,足夠!”
白衍看向秦綏。
“匈奴整日趕路,夜幕下,定會在河水旁休整,讓馬兒飲水,準備食物!告訴將士們,等會沖殺匈奴,必先驚擾馬兒,使匈奴大亂,沒有馬兒的匈奴人,便是任人宰割!”
白衍開口囑咐道,一路來到這里,其中的路線都是精挑細選,不僅僅會讓匈奴人產生錯覺,認為秦人慌不擇路,迷路一般,另一個原因也是給匈奴人定下心。
因為這條路,匈奴人曾經暗地里查過,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在得到冒頓的記憶后,白衍不僅知道匈奴很多隱秘的事情,就連匈奴人的習性,頭曼單于的性格特點,決斷習慣,全都一清二楚。
冒頓絕對不是庸人,恰恰相反,冒頓是匈奴千百年來,最厲害的一個天才,與生俱來的天賦,以及早熟的心性,讓冒頓遠超乎其父頭曼。
或許頭曼單于直至今日都不知道,連他都忌憚的東胡,他的兒子冒頓,早已經有屬于自己的辦法。
“諾!”
秦綏點點頭,對著白衍拱手后,便轉身下去囑咐。
白衍看著秦綏離開,在季恒與其他將士的目光中,緩緩收起佩劍,眼神望向河水。
如今在這遠離中原的北方之地,白衍既不是昔日趙國威風凜凜的趙武靈王,那位趙國雄主,也不是曾經到東胡為質,后逃回燕國的燕大將秦開。
然而不管面對匈奴還是東胡,白衍也有著自己的辦法。
片刻后。
隨著秦綏過來稟報,白衍收回目光,從將士手中接過馬繩,翻身上馬,統領著所有鐵鷹將士,浩浩蕩蕩的朝著下游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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