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有辦法,又怎會任她所為呢?
“符三。”
梵迦也的聲音打破了我們之間冗長的沉默。
我轉過頭,見他站在門口毫發無傷,放心的展開笑顏。
他修長的腿邁下臺階,朝著我的方向伸出手,“我們得走了。”隨后看向不染,吩咐道:“我帶她去處理傷口,剩下的東西你處理一下。”
他指的是那些白毛僵的尸體。
不染點點頭,什么都沒說。
我:“那你幫我和商先生商太太說一聲吧,我就不進去告別了。”
“好,你什么時候回玄武城?”
我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回。”
“那…玄武見。”
“好。”
我朝梵迦也的方向跑去,他主動牽起了我的手,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不染,最后拉著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們上車后,他突然俯身湊了過來。
我們彼此身上沾著濃烈的腥臭味,在這狹小的空間肆意彌漫。
我尷尬的垂下頭,他拉過我的右臂,借著車窗外的月光仔細查看。
他的表情十分凝重,剛剛和不染聊的太過投入,幾乎忘記了疼。
怎么這會兒疼得這般厲害?
“對不起,是我進去的晚了。”
梵迦也說完,抽過安全帶細心的幫我扣好,隨后坐正快速啟動車子,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車子飛速行駛,能看出在我受傷這件事上,他有些自責。
車內的氣氛悶悶的。
我隨便找了個話題,“不染把一切都和我說了。”
“說什么了?”
“你少裝傻,你不是知道嗎?不然為什么一直逼著他說?”
梵迦也輕笑了聲,“熔河不給他,他也說不出什么。這是逼到了不得不說的份上,挺大個男人磨磨蹭蹭的。”
我撇撇嘴,好賴話都讓他說了。
他瞥向我,挑眉道:“我說的不對?”
“對對對,你說什么都對。
要我說你們倆都是半斤八兩,你早就知道我們的關系,你為什么不和我說?”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另只手拉過我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語氣懶散的說,“我若是不想告訴你,又為什么叫他回來?”
“嗯?難道不是因為霍閑說的那些話嘛?”
“霍老二平時是愣了點,但你覺得他和我說那些話,只是簡單的為了讓我不痛快?”
他話落,我頓時愣住了。
我將事情前前后后仔細聯想了一番,漸漸放大瞳孔,難道霍閑早就知道?
所以他今天才會通知不染我在海城?
我蹙眉反問,“你們竟然都知道?那為什么都瞞著我?”
“霍老二可能是怕你知道了無法面對吧。”
“那你呢?你又為什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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