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把果汁遞給阮南枝,在她旁邊坐下。
對面,是一個小型的拳臺。
池湛和周放已經換了拳服站在了臺上。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上半身的肌理清晰流暢,臉也長得好看,簡直是一場視覺盛宴。
“池湛跟周放打賭誰先結婚,輸了,你家周放朝他要什么了?”
阮南枝喝了口果汁,笑笑,“記著賬呢,說要要個大的。”
江萊也笑,看向拳臺說:“這兩人倒是,幼稚這點,沒有誰輸誰贏,我瞧著半斤八兩。”
阮南枝不置可否。
拳臺上。
池湛帶著拳套的手和周放的碰了碰。
兩人無需多。
都練過,出手都是穩準狠的。
江萊最后都以為在看比賽,興奮了,拉著阮南枝到拳臺邊上去。
“池湛別他啊,沖沖沖!”
阮南枝忍俊不禁。
周放控制住池湛的時候,還能騰出空來說話。
他看向阮南枝,“老婆,不給你老公加個油么?”
阮南枝失笑,“加油加油。”
“……”
正好給了池湛機會,將他按在拳臺上。
周放也沒有讓他按多長時間,不過幾秒,就反按住他。
江萊用力拍在拳臺上,沖池湛喊:“起來按他啊!”
阮南枝無奈。
這樣下去,就結束不了了。
她看了眼時間,“周放,我們該出發啦。”
周放松開池湛,用嘴撕開拳擊手套,利落地從拳臺翻下來,摟著阮南枝去更衣室換衣服。
江萊看池湛還躺著,跳上拳臺去看他什么情況。
“你這累了還是怎么,我可一直在臺下盯著呢,你沒吃虧……啊!”
她剛蹲到池湛身旁,就被他翻身起來按到了拳臺上,她發出一聲驚呼。
“你別抱我了,身上都是汗。”江萊嫌棄的推他。
池湛利落地撕了拳套,按住她的雙手。
與她貼得更近。
江萊手動不了,就拿腳踹。
但也被池湛預判,將她的雙腿也禁錮住。
她不由瞪他:“你起開,你這身上都是汗,把我的衣服都弄臟了!”
池湛看著她。
眸色發深。
但那張臉從小到大,情緒起伏的時候都很少。
“對不起。”
江萊也習慣他那張俊朗又冷淡的臉。
聽出他嗓音里的真誠,說道:“就干對不起啊?”
池湛道:“你說怎么,我就怎么。”
“那你笑一下。”
江萊眼神促狹起來,“不是那種彎下唇角的笑,是要開懷大笑,要露出你整齊的大白牙,還要笑的眼睛鼻子皺在一起,要擠出來的紋路都在笑。”
“……”
這沒個情景,也沒個笑話。
主要是這兩者就算是有,池湛也不會笑成那樣。
只有劉琛那個傻白甜會哈哈大笑。
“池總,這都做不到,那你這道歉實在是沒有誠意。”
江萊的雙手被他按在心口的位置,她邊說著邊用指甲刮了下。
池湛肌理瞬間緊繃了些。
有些畫面開始在腦海來浮現出來。
她沖他笑的像只狡猾的狐貍,可他的視線卻都在她那一張一合的紅唇上。
就在他低頭親下去的時候,她偏頭躲開。
“又搞強迫那一套?”
江萊說著,視線往下掃了眼,她媚眼如絲,“今天我看不到池總的誠意,那以后小池總就得不到關愛了。”
池湛:“……”
他們現在像什么。
一個千年狐妖,非要讓佛子動凡心。
池湛沒有辦法,做了心理建設和一些準備。
嘗試著裂開嘴,笑得像個傻子。
“哈、哈。”
江萊撇嘴,“你笑的,跟你的道歉一樣,干巴。”
池湛盡力了,他嘆息一聲,“還有沒有別的要求,我好完成的?”
“那你好完成的算什么要求,那不是你的舒適區嗎?”
江萊開始蠕動,想從他的桎梏中離開。
“完不成的想辦法完成了才叫有誠意,池總,麻煩放開我。”
池湛低頭,埋在她脖頸上嘆了長長的氣。
“敗給你了。”
他說完抬起頭,嘗試著笑。
腦海來想著劉琛那傻樣。
但最后也不過是行尸走肉。
只是面部動了動,一點笑意沒有。
那黑沉的眸子里都沒能覆上笑意。
可見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走臉不走心。
江萊看的直樂,最終還是放了他一條生路。
“好累,走不動了,抱我回去睡覺,然后安排好晚上的飯,我醒了要吃。”
池湛起身,將她抱起來,溫聲寵溺道:“遵命,江總。”
池一上前給池湛披上浴袍,然后去更衣室拿上池湛換下來的衣服,錯后兩步跟著回酒店。
江萊下巴抵在池湛的肩膀上,往后看了眼。
她問池湛:“你有幾個手下?”
池湛如實回:“心腹有五個。”
“一二三四五?”
“嗯。”
“……”
還挺簡單粗暴的。
江萊忽然想到什么,問:“那昨晚他們在哪兒?”
“……”
池湛頓了頓說:“昨晚去找你,就只讓他們盯了外圍。”
確定沒人會來頂層。
江萊眼珠子轉了轉,“那這懷疑的對象就剩下兩個了。”
池湛沒否認。
江萊突然生氣了,“完了,我不該讓季嘉木離開。”
池湛寬慰她:“派人盯著呢,而且這樣也可以釣魚執法。”
江萊哦了聲,忽然冒出壞水,“那最后要確定是你那青梅做的,你怎么辦?”
“我可聽說,你還有愧于她,到時候是不是于心不忍?”
池湛神色淡淡:“真要是她,我一視同仁。”
“阿湛……”
“……”
“……”
江萊一時無。
這人啊,就不能提。
提誰,誰就容易出現。
池湛淡淡看著洛南晴,“怎么出來了?”
醫生分明說了,今天最好臥床休息。
洛南晴看著被池湛公主抱的江萊。
差點繃不住,露出陰毒的眼神。
她垂睫遮住眼里陰鷙,柔柔說道:“我不知道你在忙,想找你吃個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