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則一刻不停歇地回了滬城,找到那個女人。
他這人向來懶得兜圈子。
“說吧,你的目的?!?
女人被按著跪在地上,臉色發(fā)白,一雙眼睛卻紅,身形纖弱,看起來很可憐。
“阿則,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你他媽在這里胡說八說什么東西,我警告你,好好說話,否則別怪我上手段了?!?
女人還是那副樣子,“阿則,你都忘了是不是?”
陳則抬手,保鏢將人帶入地下室。
他坐在沙發(fā)里,點了支煙。
問尹承佑,“你覺得她這神經(jīng)的樣子,是不是在催眠?”
尹承佑也不懂,“哥,我們要不請個專業(yè)的人來?或者請明醫(yī)生來看看?”
他也沒接觸過,實在是看不出來。
陳則吐了口煙霧,“明醫(yī)生不好請,你去看看其他專業(yè)的有沒有?!?
尹承佑:“我看明醫(yī)生對咱們這事挺感興趣的。”
陳則道:“還是先找,不行我去請?!?
尹承佑立刻去找。
找了不止一個專業(yè)的來,讓他們?nèi)ソ佑|那個女人。
暫時還沒上太狠的手段,萬一人出事了,線索就斷了。
可即便是現(xiàn)在的手段,也足夠一個女人扛不住的,她卻還是那副神神叨叨的樣子。
尹承佑對那些人說,“好好看看,她會不會催眠,你們也看到現(xiàn)在的情況了,撒謊是什么后果,想必你們心里都有數(shù)。”
幾個人連忙點頭,使出渾身解數(shù),近距離觀察。
尹承佑在上方樓梯上看著。
最后等的都要睡著了,也沒見他們有個結(jié)果。
“你們什么情況,這都多久了?不行就說話,別跟我搞那些小心思。”
幾個人都走了過來,臉色不太好看,欲又止的。
尹承佑沉臉,“怎么著,你們也想試試手段?”
“不不不,”一人說,“我們是沒看出來,但她的情況不太對,看起來精神異常?!?
尹承佑:“所以呢?你們覺得我看不出來她有病?”
“不是。”另外一個人說,“她這樣的狀況,如何催眠一個正常人,還是陳大少爺這種心理很強大的人?!?
這話倒是沒錯,尹承佑問:“你們這個意思,就是她不會催眠?”
“也不是……”
“能不能痛快點!”
那人連忙說,“如果在一種情況下,也可以實現(xiàn)?!?
尹承佑問:“什么情況?”
那人說:“陳少完全放松的情況,比如心里喜歡這個女人,所以不防備,還有就是在床上。”
喜歡和在床上可以放在一起說。
喜歡了才會到床上。
尹承佑轉(zhuǎn)達(dá)了那幾人的話“哥,看來跟你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guān)系?!?
陳則:“我用你說。”
尹承佑:“哥,你先失憶的話,是不是要從國外查起?”
陳則卻覺得不是先失憶的,但確實感覺有些記憶空缺。
最后他決定,還是去找明檀。
“你看好她,她未必是一個人。”
除了雙胞胎妹妹一起,背后還有人。
“哥,你提醒我了,是不是她妹妹來勾搭你那次,她催眠的?!?
陳則道:“你不是說我被她妹妹算計前,就帶她在身邊了嗎?”
尹承佑撓頭,“那到底是怎么樣?我后背都發(fā)毛了。”
陳則直接去了寧城。
幾乎一直在飛,都沒停過。
而許靜宜在豪華套房享受了兩天,去國外項目部。
陳則沒來找她,她別提多開心了。
……
寧城。
明檀問陳則:“你確定嗎?我不能保證副作用,到時候你再忘了不該忘的。”
“還有,你一個人在這里不行,找個信任的人來?!?
陳則問賀承蘊可以過來么。
賀承蘊沒想到這么復(fù)雜,還以為是陳則的風(fēng)流債。
畢竟他那個身份,盯著他的人多了去了。
也就過來了一趟。
臨行前,交代許多人,照顧好池書文。
池書文都無奈了,何況其他人。
“好了,沒事的,這么多人,放心,我現(xiàn)在也不需要特別照顧了?!?
她也知道賀承蘊是關(guān)心她,說完還親了親他。
賀承蘊這才離開。
到寧城都半夜了。
他給陳則打電話,說歇一晚,陳則不樂意。
“這么著急?”
“嗯。”
賀承蘊去了醫(yī)院。
陳則問他,“你還沒查到什么嗎?”
賀承蘊兩個孩子,哪有時間。
“我派人去了,如果沒有那么快反饋,就說明不好查,你得罪誰了?”
陳則不清楚,就算得罪誰,又沒人敢動他一下。
太過自信了。
“我要是出了問題,剩下的交給你了。”
賀承蘊點點頭。
明檀開始催眠。
她也不是最專業(yè)的。
利用藥物令他精神放松,可也觸不到那段消失的記憶。
他的記憶里,確實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
許靜宜她是見過的。
那就奇怪了,這女人既然在他記憶深處,他怎么會愛上許靜宜?
難道……
突然,陳則掙脫了她的催眠。
“有感覺不適嗎?”
陳則頭很疼,要炸了。
明檀給他吃了藥,等他緩和好,說道:“我也是頭一次見這種催眠方式,你腦袋里明明是那個女人,卻喜歡了許靜宜?!?
“只有一種可能了?!?
陳則問:“什么?”
明檀:“我曾去過苗疆,他們一種秘術(shù),差不多可以造成你這種情況,但這個不穩(wěn)定,所以你才會一開始順從她,后來見過許靜宜又喜歡了。”
陳則都沒想到還有苗疆的事情。
他沒去過那地方,能得罪誰?這樣大費周章?
“明醫(yī)生可以解嗎?”
明檀說:“我只能先給你用藥試一試,苗疆善用蠱蟲,你身體里的沒了,母蠱在,多少還是有影響?!?
陳則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你是說,我身體里有個蟲子?”
明檀點頭。
陳則直接吐了。
賀承蘊說:“他害怕蟲子,小時候不小心吃過?!?
明檀沒說什么,去拿了一個黑色的藥瓶。
“這個給他吃,一定要半夜吃,吃完你要好好盯著他,以免出事。”
賀承蘊不想管。
吩咐人把許靜宜抓來了。
“二表哥你干什么!”
賀承蘊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許靜宜不解:“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賀承蘊:“沒關(guān)系,但你要陪著,因為我很忙?!?
許靜宜:“……”
陳則沒想到能看到許靜宜。
賀承蘊給許靜宜推進(jìn)陳則房間,說:“你的事情我會幫你查,但我不能久留在這里,所以找了你更信任的人。”
許靜宜急了,“表哥!我還要工作!”
賀承蘊:“那邊我安排人了,你安心在這里?!?
說完他就走了。
許靜宜:“……”
她抓狂。
他到底是誰表哥。
“你想走就走,我會叫別的人過來。”
許靜宜一宿沒睡,懶得想。
“自己定鬧鐘,我睡了?!?
睡好了再說。
陳則聽話的定了鬧鐘。
看著她躺到床上拉過被子裹住自己睡了。
但他沒什么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