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鼠神色突然波動了一下,什么也沒說,追著莫淡淡離開的方向而去。誰都知道莫淡淡對他是有那種意思的,但他的心始終卻都在莫迪身上,此時他義無反顧的追著莫淡淡離開的方向而去,不用說,眾人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了。為了能讓莫淡淡參加齊岳的集訓,他竟然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犧牲自己的色相,這樣的兄弟之情,和眾人關切的目光,都令齊岳冰冷的心溫暖了許多,感受著體內聞婷的能量氣息,他深吸口氣,扭頭對身邊的如月道:“我想出去走走,陪我好么?”
如月溫柔的道:“不論你去那里,我總會在你身邊的。”
齊岳緊緊的握著如月纖細而修長的玉手,似乎生怕會突然失去她似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溫柔,“那我們走吧。”
在眾位生肖守護神戰士的目送下,齊岳和如月離開了別墅,齊岳沒有開車,他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如月駕駛著她那輛蘭博基尼跑車駛離了龍域別院。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齊岳閉著雙眼,左手緊緊的握著如月的右手,除了上車的那一刻以外,他的手就始終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似乎生怕如月也離他而去。只有握著那溫軟的玉手,齊岳的心里才會舒服一些,因為聞婷的死而痛不欲生的感覺也才會略微舒緩一些。
“我們要去哪里?”如月心疼的看了齊岳一眼,齊岳地頭發有些散亂。神色就像大病之人一般,那蒼白的長發看上去是如此的觸目驚心,他才只有二十歲啊!如月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留下來,她知道,現在齊岳需要的是她的關懷和安慰,她很清楚齊岳對聞婷的感情并不比對自己地差,聞婷的死。對他地打擊實在太大太大了。更何況,還有雪女的父親和克林斯曼。也因為他而失去了生命,雖然齊岳沒有說出其中的過程,但如月也完全能夠想象到在那其中所經歷的驚心動魄。
“去天香山吧。”齊岳靜靜的說道,他的聲音有些虛弱。他感覺自己的心好累好累,精神也極度疲倦,甚至不愿意去吸收空氣中地能量分子來恢復自己身體的機能。
如月輕輕的點了點頭,右手始終讓齊岳握著。就用左手控制著方向盤,順著機場高速路進入環路,朝天香山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齊岳沒有再說一句話,很平靜的靠在座椅上,他的氣息波動感覺上很微弱,就像睡著了,也像是昏迷過去。他體內的能量波動也極其輕微。從如月的角度來感覺,他似乎已經失去了對能量地控制,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當車開到天香山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齊岳回到龍域別院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而龍域別院和天香山完全是兩個方向。分別在京城的東邊和西邊,如月又不想開快車來影響到齊岳,所以足足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地時間,才來到了山腳下。
將車停好,如月想先下車去為齊岳開門,但是,齊岳卻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就像兩只手已經粘連在一起似的,似乎不愿意放開,就像是孩子對母親的依賴一般。如月只是略微掙扎了一下。就不再動作。坐在自己的駕駛席上歪過頭,靜靜的看著齊岳。她不想去打擾他,所以,只有靜靜的等待。
當太陽從西方逐漸落下,天空變得越來越暗的時候,齊岳才勉強睜開了雙眼,“有煙么?”
如月點了點頭,從儲物盒里拿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支給齊岳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將煙霧吐出,看著眼前迷離地煙霧,齊岳地目光也有些迷惘了。在那迷惘之中,充滿了深深的痛苦。
“如月,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么?”他地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
如月將另一只手也握在齊岳的左手上,“傻瓜,盡說些傻話,我怎么會離開你呢?”
齊岳扭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今天,是我允許自己軟弱的最后一個晚上,從明天開始,我將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從今以后,再不允許自己因為任何事情而軟弱,要永遠保持理智狀態,永遠不讓我愛的人和我的朋友們受到任何傷害。”
如月看著齊岳發紅的雙眼,緩緩將他拉到自己身邊,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說吧,說出來或許你心中會好受一些。不論你發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會怪你的。”
倚靠在如月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齊岳仿佛在奔騰的大海中找到了一根浮木般,緊緊的依偎著她,“如月,你知道么?當聞婷將自己的身體與我相融合的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竟然是如此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們每一個人。我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啊!”
淚水,不受控制的流淌而下,齊岳的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如月靜靜的聽著他的訴說,兩人十指相扣,就像一對初戀的情人一般,就那么在車里依偎著,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