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勛打了個哈欠:“說吧,一大早找我什么事。”
“粗鄙不堪毫無禮數,出身商賈難登大雅之堂。”
趙勛撇了撇嘴,商賈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怎么的,明天我爹給城里糧店全關了,餓死你個老棺材板。
陳奉瑾看向窗外,幽幽的說道:“郭尚文,再無生路可。”
“嗯呢,咋的。”
“倒也不算是故弄玄虛,只是老夫還有一事不明。”
“說。”
“昨日你親口所,既可將郭尚文死無葬身之地,又可叫我陳家顏面掃地,郭尚文,算得上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可我陳家要如何顏面掃地?”
“好奇吧,慌不慌,粗不粗,大不大,怕不怕,叫爸爸,嘿嘿。”
趙勛樂道:“對外說跑了倆人,一個郭晉安,一個獄卒,郭晉安是在郭府里面抓的,獄卒是在你陳家門口抓的。”
陳奉瑾瞳孔猛地一縮:“不知內情者誤以為那獄卒是我陳家授意,郭尚文罪行累累,我陳家既要救他那侄兒,必是與郭家狼狽為奸,到了那時我陳家百口莫辯。”
“嗯,就是這個意思。”
“慢著。”陳奉瑾花白的眉頭一跳:“你并未透露實,還有后招,是也不是。”
“沒了。”
“真沒了?”
趙勛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嗯,真沒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呵,倒是生了個靈醒腦袋。”
說罷,陳奉瑾閉起了眼睛:“滾吧。”
趙勛沒動彈,而是滿面失望之色。
陳奉瑾笑了,又睜開了眼睛:“怎地,大失所望。”
“什么大失所望。”
“你以為老夫尋你,是想知曉郭尚文是否會牽連到我陳家?”
“是的。”趙勛嘆了口氣:“看來你們陳家的確沒參與進郭尚文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兒。”
陳奉瑾面露輕蔑之色:“無知小兒,壞了一區區縣令官身便目中無人。”
陳奉瑾面露輕蔑之色:“無知小兒,壞了一區區縣令官身便目中無人。”
“話別說的太早。”趙勛不怒反笑:“我只許略施小計,未嘗不可將你陳家拉下水。”
“收起你的小計吧,哼,真是可笑至極。”
趙勛:“…”
“以為老夫知你想的是何歹毒心思,郭尚文已是走投無路,為保命可胡亂攀咬,你以為只需威脅他一番,承諾一番,他便可攀咬我陳家,想要以此威脅老夫?”
“不是,你陳家的確不算清白,你沒和郭尚文茍且,不代表你陳家小輩沒有。”
“什么?”
陳奉瑾面色微變:“誰人敢背著老夫與郭尚文茍且!”
“就是那個,那個一臉月經不調的家伙。”
趙勛想都沒想就把那倒霉催出賣了,一拍大腿:“哦對,叫陳雋,他和郭晉安玩的好,郭家名下的產業他還占了些份子。”
陳奉瑾眼眶暴跳,不吭聲,氣呼呼的。
“其實不算什么大事。”趙勛又笑了:“做個交易,你同意,這事就算揭過去了,你想怎么弄死陳雋那是你的事,郭尚文伏法,保證沒人會提到你陳家人。”
陳奉瑾滿面不甘:“交易?”
“你陳家站出來,帶個頭,讓百姓知道陳家不會護著郭尚文,讓百姓知道,郭尚文死定了,讓百姓知道,連陳家人都要踩一腳郭尚文,百姓們自然會去擊鼓鳴冤。”
陳奉瑾面露思索之色,足足許久,最終點了點頭。
“也好,不過你要告知老夫,你怎地知曉陳雋這不肖子孫被郭晉安引入歧途?”
“大哥,他本身就擱歧途上一路狂奔好不好,算了。”
“少廢話,你是怎地知曉陳雋私事?”
趙勛撓了撓額頭:“你陳家下人估計也知道。”
陳奉瑾:“下人也知?”
趙勛又補了一句:“全城都知道。”
陳奉瑾的面色更不好看了。
守在馬車外的祁山來了個暴擊:“就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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