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瑾是第二天早上回到的京城,回到家,以為會見到沈唐,只是傅聿瑾見到的只有在打算衛(wèi)生的傭人。
“沈唐去哪了?”傅聿瑾怒氣沖沖地問。
察覺到傅聿瑾此刻渾身的低氣壓,傭人有些緊張,“先生,從您去出差的那天起,太太已經(jīng)三天沒回來了。”
三天沒回來!
他不在家,她倒是也瀟灑,家都不回了。
沈唐不住這里,能去的地方并不多。
能去哪?
沈家。
傅聿瑾皺眉,正要轉(zhuǎn)身出去,就看到旁邊的傭人正在收拾著一些廢品,旁邊還擺著一幅婚紗照,是掛在房間里最大的那幅。
傅聿瑾蹙眉,還不確定,走過去掃了眼,確定就是那幅沒錯。
“誰讓你們把這幅婚紗照扔掉的?”
傭人打了個激靈,沒想到傅聿瑾會突然因為一幅婚紗照發(fā)火,她如實說,“這幅婚紗照是太太離開前親自取下來扔到雜物間的,我們以為是您和太太不要的,才準(zhǔn)備收拾掉。”
傅聿瑾垂在兩側(cè)的手攥緊,沈唐這個死女人他同意了嗎,她就扔。
先是跟他提離婚,然后扔了這些她原本在乎的東西,又跑去傅家跟傅南衍摟摟抱抱,三天徹夜未歸,他現(xiàn)在都要懷疑她這三天根本不是回得沈家,而是跟傅南衍在一起。
傅聿瑾目光深沉地看著婚紗照,似想從這幅看著無比幸福的婚紗照里找回一些跟沈唐的記憶。
但依舊一無所獲。
“放著,不準(zhǔn)扔。”
傭人一驚一驚地,連忙答是,看著傅聿瑾走出去,傭人才狠狠地喘了口氣。
傅聿瑾冷著一張臉,拉開車門正要上車,又不由地停住。
他這是要去哪?
去找沈唐要個說法嗎?
就這樣過去把沈唐拽出來要一個說法,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離婚,為什么跟別人在一起,然后得到同樣的答案,告訴他,她不愛了。
傅聿瑾握著車門把手的手青筋暴起。
深吸一口氣,這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失控了。
因為一張照片,他丟下會議室一桌的人,坐飛機(jī)連夜跑回來,腦子里想的全是沈唐跟傅南衍在一起,沈唐要離開,她不愛他了。
傅聿瑾赤紅著眼,握緊拳頭猛地一拳砸在車上。
該死的,就因為沈唐一張照片他就如同瘋魔一樣,失控了十幾個小時,現(xiàn)在堪堪反應(yīng)過來。
他是有多沒用,因為一個女人,一點(diǎn)情緒都控制不住。
冷靜了好一會,傅聿瑾逼著自己不要去想,試圖不在意這件事,驅(qū)車去了公司。
十點(diǎn),推開沈唐辦公室的門,以為會見到沈唐,卻再一次讓他失望。
沈唐的辦公室里一個人影都沒有。
正好沈唐的秘書急匆匆過來,見傅聿瑾站在門口,面容緊繃,秘書被嚇了一跳,“boss?”
“沈唐沒來上班?”
“沈總已經(jīng)四天沒來上班了。”
“四天。”也就是說前三天沈唐一直沒來上班。
她跟他離婚,丟掉跟他有關(guān)的東西,跟別人在一起,現(xiàn)在連傅氏都不來了,沈唐是真的想徹底遠(yuǎn)離他。
傅聿瑾就那樣站在門口,握著門把手的骨節(jié)泛白。
他渾身冰冷的氣息讓秘書雙腿打戰(zhàn),趕緊說了一句,“boss,我先去忙了。”連忙跑來。
“何雅!”
何雅立刻硬著頭皮走上來,“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