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瑾將沈唐抱回到床上,又叫來醫生重新給沈唐掛點滴,許婉綰就一個人站在一旁,緊張地發抖。
傅聿瑾一直沒理許婉綰,他看著一群醫生幫沈唐處理傷口,眼底不免有些著急和心疼,垂在兩側的手也不斷握緊。
直到醫生將沈唐手背上的血漬清理干凈,又重新打好吊瓶出去,許婉綰才稍稍動了動,探頭探腦地觀察了一下傅聿瑾的臉色,又看了看沈唐……
許婉綰惶恐不安,試探地開口,“阿瑾……阿瑾,我今天原來是來看望沈唐姐的,見沈唐姐摔在地上,正要攙扶……”
“正要攙扶?”傅聿瑾回頭,充滿壓迫感的視線落在許婉綰身上,“所以是她自己摔倒的?”
許婉綰不知道傅聿瑾看到了多少,她此刻仍然為自己狡辯,“沒錯,沈唐姐是自己摔倒的。”
此話一出,傅聿瑾原本就緊繃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那是我眼瞎看錯了,誤看成是你推的她。”
許婉綰瞳孔一顫,緊張地看著傅聿瑾,“阿瑾,我?”
“還有什么要說的,還要狡辯說是她自己摔的嗎?”傅聿瑾語氣嚴肅冰冷,許婉綰嚇壞了,緊縮著肩膀,低下頭拿出自己的必殺技,掉眼淚。
沈唐就靠在病床上,什么話都沒說,就看著許婉綰繼續演戲。
許婉綰的眼淚如珠如串般掉落下來,她抽噎著,仿佛受委屈的人是她。
知道傅聿瑾看到了全部,她無法再狡辯,許婉綰連忙道:“阿瑾,對不起,是我錯了,剛剛是我推的沈唐姐,因為我真的氣不過,我屢次退讓沈唐姐,沈唐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兔子急了還咬人,我一時氣急推了沈唐姐。”
傅聿瑾此刻看著許婉綰的眼神里充滿怒氣,“她怎么欺負你了?”
許婉綰低著頭,擦了擦眼淚。
沈唐看著許婉綰,已經猜測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阿瑾,你昨晚問我是不是我派人綁架的沈唐姐,這件事你懷疑是我干的,是不是沈唐姐跟你說的。”
傅聿瑾沒說話,看著許婉綰,看她還有什么話可說。
許婉綰擦著淚,真誠地看著傅聿瑾道:“阿瑾,我沒有做過這件事,真的沒有做過,你了解我的性子,我也知道害人終害己這個道理,所以我一直不敢干任何傷害人的事。
就算之前沈唐姐傷害我,我也是一忍再忍,忍到不能再忍才選擇還手推她一下,我膽子小,其他事情是一點不敢做的,阿瑾,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
沈唐姐故意說這些話讓你誤會我,因為她想挑唆我們的關系,想讓你厭惡我,她的心思惡毒,你是知道的。”
許婉綰以為傅聿瑾認為她是綁架主謀的這件事,是沈唐告訴他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沈唐在這件事上還沒來得及跟傅聿瑾說,是傅聿瑾自己查到的,而且是證據確鑿,她越抵賴越可笑。
沈唐就知道許婉綰要講這件事,所以她特意把她要哭訴的人也找來了。
傅聿瑾瞇著眸子看著在這里不斷狡辯的許婉綰,一時間居然覺得有些不認識她。
綁架這件事證據確鑿,就是她做的,可她現在卻有臉哭著對他說,她是被冤枉的,她怎么怎么心善,怎么怎么膽小,沈唐怎么怎么可惡,怎么怎么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