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唐還在矛盾中一遍遍細想時,那兩個人已經(jīng)道:“反正你都要死了,我也不妨告訴你,要你命的人可是堂堂傅氏掌舵人傅聿瑾,你說這樣的人豈是我們這些人得罪的起的,你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沈唐瞳孔猛縮,“你說什么?”
“你耳聾啊?我說要你命的人是傅氏集團掌舵人,傅聿瑾!聽清楚了沒有?冤有頭債有主,到時候你死了,要找也找他去,可別來找我們兄弟倆。”
傅聿瑾?
“不可能!”沈唐不相信。
怎么會是傅聿瑾?
怎么會是他?
不會是他的!
“騙你做什么?若不是他,我們又何必無緣無故賴到他頭上冤枉他,四百萬都打到我們賬戶上了,還能有假!”
綁匪似想讓沈唐死個明白,還拿出轉(zhuǎn)款的記錄給沈唐看了眼。
那一刻,四周的空氣似都結(jié)成了冰錐朝沈唐的心口扎來,她的心瞬間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她瞳孔亂顫,震驚的不敢相信。
但她又不得不相信。
轉(zhuǎn)賬賬戶上顯示的戶主就是傅聿瑾!
傅聿瑾!傅聿瑾!是傅聿瑾……原來是傅聿瑾……是傅聿瑾,是傅聿瑾啊!
難怪,無論她剛剛怎么向他求救,他都無動于衷,原來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因為許婉綰,他要弄死她。
手死死攪著心口的衣服,淚水在眼角瘋狂地溢出。
傅聿瑾,你就這么恨我,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弄死我嗎?
傅聿瑾,我死后你若是想起我,想起我們的曾經(jīng),你會不會后悔?
沈唐閉上眼睛,眼淚滑落。
傅聿瑾,沈唐這輩子不會再愛你了……她放過你了,徹底放過你了,這輩子,她再也不想見到你。
看著女人瘋狂地又哭又笑,卻不再求饒的樣子,幾個綁匪覺得匪夷所思,不過他們干完了事,拿了錢就不會再管。
他們鎖上門,把沈唐丟在這里自生自滅。
這里地處偏僻,沒人會經(jīng)過,沈唐在這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她不會那么快死去,她會一點點感受著生命的流逝,也許是凍死,也許是餓死。
好疼。
好冷。
沈唐緊緊地抱住自己,緊緊咬著唇,忍受著腹部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漆黑冰冷的牢籠里,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也許她真的會死在這,發(fā)爛發(fā)臭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
而此刻,醫(yī)院頂級病房里,病房里開足了暖氣,許婉綰頭發(fā)披散著,宛如一只受了傷的小貓,委屈地縮在傅聿瑾肩膀上嚶嚶哭泣。
她單薄的身子套著一件粉白條紋的病號服,哭得通紅的鼻尖和眼眶怎么看怎么惹人疼。
她哭了好久,傷心得不行。
男人就這么坐著安慰著她,溫柔又耐心十足,看得旁邊的護士無一不嫉妒。
“阿瑾,你別為難沈唐姐,只要她能信守承諾離婚,放過我們,我就不怪她,只是可憐我們的孩子,他……他再也回不來了……”
傅聿瑾耐心地安慰著許婉綰,看向窗外的眸子卻失了神。
一陣雷聲炸響,模糊的記憶里似乎有一個人很怕打雷,是誰呢?
想不起來。
可此刻他的耳邊莫名響起沈唐那幾句求救的話,“我沒有騙你,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我不知道他們會對我做什么,傅聿瑾,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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