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晚上是和軍中的老將們一起吃的飯,他做東,請老將們出去吃酒聽戲,如今他已是實權太子,奉命監國,老將們大都要給他面子。
自然也有不給面子的,比如二夫人娘家的哥哥,他就旗幟鮮明的站在穆野的對立面,以他為首的軍官也不聽穆野的。
凌達山原本是中立態度,既不靠攏,也不敵對,可自打凌云之死了之后,他就光明正大的上了張家的船,以他為首的軍官,同樣也不聽穆野的。
他們倆自然沒來,但絲毫不影響穆野的心情,他與其他老將們相談甚歡,飯局結束時,可謂是賓主盡歡。
他從外面回來,帶了糖炒板栗,一直被他捂在懷里,拿出來的時候還是熱乎的,剝了一顆塞到謝扶光嘴里。
剛出爐的板栗軟軟糯糯,帶著碳火的香味,謝扶光一連吃了好幾顆。
穆野還要繼續給她剝,她不肯吃了:“怕積食。”
板栗不好刻化。
“不會。”穆野附在她耳邊:“多運動一會便是。”
“……”
謝扶光推開他:“一邊玩去,別打擾我算賬。”
穆野順勢退開幾厘米,眼睛往她賬本上瞅:“這才月初,算什么帳。”
謝扶光:“盤一些優良資產,抵押給銀行,借些錢出來。”
穆野:“缺錢了?”
“沒。”謝扶光道:“股東們只想建西醫院,不想建中西結合醫院,我需要自己出資。”
這是一筆大錢,她沒有那么多流動資金。
“需要多少錢?”穆野問道。
謝扶光:“蓋房子要不了多少。”
穆野:“那你費這個勁。”
謝扶光笑:“洋人的錢不借白不借呀。”
現在洋人剛入駐華東四省,大筆的資金流進來,她傻啊她不借。
“那也不用抵押自己的陪嫁。”穆野把她的賬本抽走:“這事你別管了,我給你辦。”
謝扶光托腮問他:“你怎么辦?”
穆野不說,攔腰打橫把人抱起來:“春宵苦短,先睡覺。”
晚上,夫妻倆鬧騰到了很晚自是不必細說。
天亮后,副官去駐地接沈知禮,回來后先把人送去春水別館,等謝扶光這邊忙完,去別館接上母子倆,一起去了謝家。
沈知禮的名字要上謝家的族譜,這事還得謝家族老出面,謝夫人把人都請了過來,開祠堂,告先祖,沈知禮給祖先們磕了頭之后,族老當場把名字添上了族譜。
沈知禮自此更名謝知禮,記在謝夫人名下,是謝扶光的親弟弟了。
謝知禮給謝夫人磕頭,改口:“姆媽。”
謝夫人慈祥的扶他起來:“乖。”
給了見面禮。
謝知禮又依次給文姨娘,謝扶光,謝纖凝磕頭,他叫文姨娘小娘,還叫謝扶光姐姐,叫謝纖凝二姐,大家都給了見面禮。
柳姨娘感激的落淚,又哭又笑。
穆野被事情絆住了腳,沒能趕來,差人送了見面禮過來,他的副官剛走,又有人來送禮,居然是大帥的副官長親自來的。
謝夫人忙請副官長坐下,謝扶光在這里呢,副官長不敢托大,送了禮,轉達了大帥的祝賀后就走了。
本以為不會有人再來了,緊跟著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的禮也送了過來,連七夫人都跟著隨了禮。
謝夫人很納悶:“你同她們說了?”
“沒啊。”謝扶光搖頭。
謝夫人:“那真是奇怪了。”
其實不奇怪,大帥都送禮了,他的夫人們當然要跟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