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挾著寒氣闊步進來,大馬金刀的坐下,眼尾輕挑,一副繼續狡辯,我看你們還要怎么狡辯的神色。
張世勛不大高興:“少帥此話何意?”
穆野:“怎么,不干人事就罷了,現下連人話也聽不懂了?”
呂父老臉漲紅著辯駁:“我等的話句句屬實,少帥這是非要把謀害大帥的罪名扣到我們頭上嗎。”
穆野朝后一伸手,蘇牧羊遞上一沓口供。
“大帥自己看看吧,看看你的好舅兄,好岳父,都是怎么算計你的。”穆野把口供摔到大帥面前。
大帥抓起口供翻閱,片刻后,砸向張世勛三人:“狗東西,白紙黑字的,誰能冤枉你們。”
供紙散了一地,三人彎腰撿起來翻看,都是二夫人三夫人七夫人院子里傭人的口供,看的三人面色一變。
“這絕對是嚴刑逼供。”張世勛矢口否認:“我夫人來看望世芳,不過是關起門來說些體己話,怎么就成密謀毒害大帥了,這算什么證據。”
呂父也急著辯解:“少帥莫不是屈打成招,新華被禁足,我們也只是送些新鮮的玩意給她解悶,從未密謀過其他。”
穆野:“覺得冤枉了是吧,那行,我這就讓人將張夫人呂夫人帶過來問問,問問她們來看望二夫人三夫人時,都說了哪些體己話。”
張世勛和呂父面色著急的懇求大帥:“大帥,您不能僅憑這些子虛烏有的口供就給我們定罪。”
“定不了你們的罪,那就先定二夫人三夫人和七夫人的罪。”門外再次傳來一道聲音。
張世勛三人看去,是謝扶光來了,身邊跟著一個少年,話就是那少年說的。
“你是何人?”張世勛沒把一個毛頭小子放眼里。
“小爺是你祖宗。”孔錫風上來就罵:“就是你個龜孫子縱容你妹妹害我阿姐的是吧,他媽的,你當我們魯省是死的嗎,信不信我阿爸明日就發兵替我阿姐討個公道。”
張世勛微驚。
呂家父子也驚訝。
這少年,竟是八夫人的弟弟。
昨個半夜才出的事,今天一早孔家的人就到了,這讓三人不得不懷疑是有人早早做了準備。
“原來是孔小少爺。”張世勛故意問:“不知孔少怎來的這樣巧?”
“小爺再不來,我阿姐就只剩一捧灰了。”孔錫風冷哼,轉身朝大帥深深行了一禮。
“穆大帥,當年送我阿姐來江城,我們是誠心誠意聯姻,這些年,我阿爸以大帥馬首是瞻,自認對得起這份姻親,可恕我直,您并沒有做到當初對阿爸的承諾,好生照顧阿姐。如今謀害阿姐的兇手已經找出,敢問穆大帥,還打算包庇嗎?”
大帥被質問,自己都有些心虛,含糊道:“老子也沒說包庇,這不是證據不足么,總不能稀里糊涂就處置了人。”
孔錫風:“可二夫人三夫人七夫人給我阿姐下蠱的事,早已證據確鑿,穆大帥暫時沒有證據處置其他人,難道連三個兇手也不能處置嗎?”
“那你想如何?”大帥只得問。
孔錫風撂出兩個字:“槍斃。”
張世勛瞪眼:“你敢!”
“我有何不敢。”孔錫風的眼睛比他瞪的還大:“你只是一個師長,都想仗著自己微薄的軍功保下害人的妹妹,我阿姐堂堂大帥之女,身份不比你妹妹尊貴?”
他又看向大帥,放狠話:“穆大帥,我已同阿爸打了電話,阿爸非常生氣,已派了我兄長過來,稍后他也會親自同您通話,不給我們孔家一個公平的交待,我們不介意拿雞蛋碰石頭,即便碰不過,也能惹石頭一身腥。”
話音落,副官進來匯報:“大帥,有您的電話,魯省孔大帥打的。”
大帥:……
說曹操曹操的電話到。
大帥硬著頭皮去書房接。
剩下一屋子人,互相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