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羊:“在,少夫人。”
謝扶光:“把張世勛的人,全部給我抓起來,你們的少帥要是死了,就給我斃了他們,就地陪葬!”
蘇牧羊叩靴:“是!”
他帶著副官們去抓人,很快把人押過來,一個個跪在地縫的邊緣。
張世勛這回派了個連長過來,連長不服氣的喊:“憑什么抓我們,我們犯了什么錯?”
“沒犯什么錯。”謝扶光冷冷的:“不是奉命來保護穆彥霖的么,給你們個機會,貼身護著他。”
連長看向穆彥霖。
穆彥霖對他搖搖頭,示意他忍讓。
連長憋的難受,心想二少實在有點窩囊,少帥明顯是活不成了,他是軍政府的二少,應該立刻接管少帥的權利,怎么能讓一個女人壓了一頭。
他在想什么,謝扶光一眼看透:“別想造反的事,穆野死了,你們也全得死。”
連長:“你敢殺二少,大帥不會放過你。”
謝扶光嗤笑:“你真是跟你的主子一樣,看不清形勢。穆野外有一個省的兵力,內有一支空軍,我作為他的夫人,與他權利共享,我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莫說殺穆彥霖,只要我一聲令下,穆野的兵,大帥也敢殺。”
“誓死追隨少帥,誓死追隨少夫人。”蘇牧羊高聲吶喊。
“誓死追隨少帥,誓死追隨少夫人。”副官們緊隨其后。
“誓死追隨少帥,誓死追隨少夫人。”其他士兵,半數表忠心。
連長面如死灰,他有種預感,要是少帥死了,這位少夫人,絕對會殺了二少,她絕不會讓二少當少帥,誠如她所,大帥若是怪罪,她就連大帥一塊殺了。
少帥死了,她要血洗所有害死她丈夫的人。
她瘋了!
連長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害怕。
這一刻,他開始祈禱,祈禱少帥還活著。
這樣的謝扶光,讓穆彥霖重新審視了她和穆野的關系,也許,她比他以為的,更在乎穆野。
穆彥霖垂眸,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他不過走了四年,怎么什么好事,都被大哥占盡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縫之下毫無動靜,跪成一排的人,開始緊張的流汗,他們不想死,少帥一定要活著。
謝扶光手里的湯婆子一直都是熱的,可她的手,一直不曾被捂熱,連被大氅緊緊包裹的身軀,都是涼的。
她很怕,怕穆野就這樣死了,她也不甘心,不甘心她的少帥,怎么能死的這樣窩囊。
一滴淚,無聲無息的掉落。
穆彥霖看到了,心口驟然發燙,似這滴淚,落到了他的心尖上。
他摸了摸口袋,正想拿出手帕,耳邊驟然響起哨聲。
下一秒,椅子里的人,騰的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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