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纖凝每天給山本和美針灸,她因腦部淤血常年不散留下的偏頭痛后遺癥,都已經(jīng)減輕許多,可見淤血正在消散,然視力,絲毫沒有恢復(fù)的跡象。
她深覺不對,又仔細(xì)給她把脈后,才知道她被人下了毒。
“不是致命的毒,但會逐漸影響五官,不僅視力無法恢復(fù),聽力也會慢慢下降。”謝纖凝道。
謝扶光擰眉:“山本和美眼睛看不見,不出門走動,接觸不到外人,能給她下毒的必是身邊人。”
“我也懷疑是小泉黑川。”謝纖凝說道:“我每次給山本和美針灸,他都在一旁看著,一開始我以為他是怕我對山本和美不利,現(xiàn)在看來,他是怕我把山本和美治好。”
“他們不是夫妻么,小泉黑川看著很愛他的妻子,為什么又要給她下毒?”謝纖凝無法理解。
日國人慣會偽裝。
謝扶光想起穆野說過的話:“也許只是裝的,他們是政商聯(lián)姻,這次小泉黑川以顧問的身份過來,山本家還要派山本次郎過來監(jiān)督他,且讓他帶上眼疾有疾的妻子,這些都說明,山本家并不是很信任小泉黑川。”
說到這里她靈光一閃,想起另一件事:“山本次郎是不是已經(jīng)不跟他們住在一起?”
謝纖凝:“是的,他上次企圖非禮我,小泉黑川另外給他買了別館,我再沒見過他。”
“我明白了。”謝扶光說道:“小泉黑川利用你,光明正大的把山本次郎‘趕’走,脫離了他的視線監(jiān)控。”
山本次郎好色,小泉黑川作為他的妹夫,比誰都清楚,謝纖凝那次偶遇他,絕對是小泉黑川的刻意安排。
謝纖凝不是普通的醫(yī)生,她是軍政府少帥的小姨子,山本次郎企圖非禮她,小泉黑川必須要給個交待,山本次郎不想一來就得罪穆野,再不情愿也要搬走。
被人利用了,本來不是件舒服的事,但利用她對付的是日國人,她也不覺憤怒,還隱隱有種小泉黑川干的漂亮的想法。
是因她把他錯認(rèn)成哥哥過的原因嗎?
因為第一印象不討厭,所以他利用自己,也能接受。
謝纖凝分不清,搖搖頭不去想,問謝扶光:“這件事,我們要不要插手?”
“不要。”謝扶光道:“我猜他們內(nèi)部不和睦,小泉黑川可能只是個傀儡,真正掌權(quán)的還是山本家,兩個家族在博弈,我們坐山觀虎斗。”
謝纖凝聽她的:“那我就找個機會,跟山本和美說她的病我無能為力,免得以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中毒,再賴到我身上。”
謝扶光點頭,說完此事,又很自然的說到醫(yī)院上,在這個吃不飽飯的時候,只要給錢,有的是苦力干活,她們錢給的到位,醫(yī)院也已經(jīng)建好,內(nèi)部裝修都裝的差不多了,預(yù)計半個月后也能投入使用。
“我那位朋友不日也將抵達江城,他帶來了先進的醫(yī)療設(shè)備,阿姐,我一定把醫(yī)院經(jīng)營好,不辜負(fù)你的期望。”謝纖凝臉上洋溢著自信,干勁十足。
謝扶光為她驕傲,如今女性還沒完全解放,大部分女子還困在相夫教子的教條里,謝纖凝是新時代女性,她有遠(yuǎn)大的理想抱負(fù),并不拘泥在兒女情長里。
姐妹倆聊了一會,謝扶光出門多日,也積攢了許多事要處理,不能久留,臨走前,又拜托謝夫人和文姨娘,問問誰家愿意收養(yǎng)孩子,帶回來的小丫頭要安置妥當(dāng)。
“倒也不必太富貴,要真心想收養(yǎng),家庭簡單些,品行要端正。”謝扶光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