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纖凝在跟她的德國朋友研發藥物,這需要大量的原材料,謝扶光批了一筆巨款,用來收購原材料。
“現成的藥不好買,但原材料還是很好收購,第一批原材料已在運輸的路上,后面還在陸續收購。”謝銘向她匯報的同時,拿出了采購單據給她過目。
謝扶光看的認真,看完之后滿意點頭:“辛苦叔父了。”
謝銘不敢當:“都是我分內的事,你不嫌我做的不好就行。”
“叔父做的很好。”謝扶光先夸他,而后敲打他:“叔父,如今咱們國家醫療落后,中醫固然博大精深,但起效慢,生命稍縱即逝,我們仍需西藥救急,其他事上,叔父只做八分沒關系,但這事,務必要做到十分。”
如今正處于相對和平的時期,但謝扶光清楚,和平只是短暫的,必須爭分奪秒的為戰爭做準備。
藥品,是戰爭年代的奢侈品,一瓶盤尼西林,千金不換。
如今盤尼西林尚未問世,西方已在研發,她希望謝纖凝能追上西方的進度,最好能先一步研發出來。
她知道這事很難,靠謝纖凝和她的朋友是不夠的,所以拉上了大衛,他從米國請了一支研發團隊,也已在來華的船上。
謝纖凝昨夜值夜,今早交了班已回家休息,謝扶光從謝銘辦公室出來后,就打算直接離開,但沒想到路過病房時,瞧見了熟人。
花朝說:“是文姨娘的侄媳婦。”
也是收養了那個孩子的夫人,之前文姨娘詢問過后,謝扶光特意尋了個借口回娘家,與對方見了一面,之后才通過文姨娘把孩子交給對方,至今夫妻倆也不知道孩子是穆野帶回來的。
謝扶光抬腳進了病房:“表嫂。”
文家表嫂瞧見她,趕忙站起來:“少夫人,您怎么來醫院了?”
她忙不迭的請謝扶光坐下。
謝扶光在凳子上坐下來,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病床上,躺著的小姑娘:“孩子病了?”
文表嫂道:“這幾天倒春寒,怪我沒有養孩子的經驗,凍著她了。”
她又心疼又內疚。
“不嚴重吧?”謝扶光問。
文表嫂:“纖凝說不嚴重,孩子太小,不建議用藥,叫大夫給她扎了針,貼了膏藥,剛睡熟,她阿爸說天冷,讓我帶孩子在醫院等他,他中午下了學來接我們娘倆。”
聽的出來,夫妻倆都很寶貝孩子。
謝扶光更放心,說道:“我正好要走,順路送你們一程。”
文表嫂哪敢坐她的車,連忙擺手說不敢勞煩。
“表嫂不用客氣,我自己也懷著孩子,見不得孩子受罪。”謝扶光道。
文表嫂也不好駁她好心,只得答應。
她先用厚厚的小包被把孩子裹好,抱起來后,又在上面搭了披風,確保孩子不會被風吹著,才敢往外走。
謝扶光笑了笑,心說小丫頭果然有福。
文表嫂和丈夫成婚多年無所出,被婆婆嫌棄,丈夫為不讓她受婆母磋磨,帶著她從家里搬出來,夫妻倆買了一個小院子,足夠一家三口住。
車子直接開到了家門口,花朝下車幫忙開門,一直把娘倆送到屋里,出來后上了車,跟謝扶光說。
“夫妻倆是真疼孩子,才這么點大,文夫人已經給她做了七八套小衣裳,還有不少小玩具。”
謝扶光點頭,吩咐她:“回頭替我補上見面禮。”
孩子抱走的時候,她也不方便給東西,今天碰巧見著了,她補個見面禮,也說的過去,夫妻倆不會多想。
花朝辦事利索,當天就送了一把小金鎖,一對小金鐲,夫妻倆受寵若驚,說啥不肯收。
花朝:“收著吧,都是自家人,少夫人也要擔孩子一聲姑母。”
她這樣說了,夫妻倆才誠惶誠恐的收下。
花朝辦妥了事,回去復命,說道:“孩子叫穗穗,麥穗的穗,夫妻倆都希望孩子以后不缺吃食,穗還同遂同音,也求順順遂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