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也跟著念叨幾句。
她倆祭拜完,輪到穆野和謝扶光。
“你們倆別跪了。”謝夫人怕她窩著肚子。
穆野把香遞給她:“你站著,我替你跪。”
說著就跪了下去,謝夫人攔都沒攔住。
他也沒什么話要說,跪下后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頭,把香插進香爐里,隨后起身,接過謝扶光的香也插了進去。
謝纖凝最小,是最后一個,她跪下磕頭,上香時暗暗祈禱:“阿爸,您一定要保佑大哥還活著。”
謝望舒一直不現身,她都懷疑大哥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一家人祭拜完后,花朝帶著下人們燒紙錢,就在這時,蘇牧羊帶著人回來了。
抓到了那個鬼鬼祟祟祭拜的人,令人失望的是并不是謝望舒,但也是個令人意外的人。
“綰心?”謝夫人詫異的看著被副官押著的蘇綰心,幾年不見,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文姨娘忙道:“快快快,快松開。”
副官忙松手,蘇綰心的胳膊有些拉傷,疼的嘶了聲。
謝纖凝上去為她檢查。
穆野低聲問謝扶光:“誰?”
謝扶光低聲回:“張世勛麾下大將蘇盛光的女兒,曾經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我哥死后,蘇家投靠了張世勛,把女兒嫁給了張二少爺。”
穆野去贛省巡查,跟蘇盛光打過交道,是個有能力,但很滑頭的人。
“她跟你大哥以前感情很好?”他問道。
謝扶光點頭:“蘇盛光以前是我阿爸的下屬,她和我大哥是青梅竹馬,早早就訂了親,本打算那場打完后回來成親的。”
可惜,謝望舒再沒回來。
謝家隨著謝父的死迅速沒落,謝家軍被打散,蘇盛光很快就投靠了張世勛,將女兒嫁過去后,舉家搬去贛省,這幾年一直為張世勛效力。
早就是沒有瓜葛的兩家人了,沒想到蘇綰心會來祭拜,且看樣子,也不是頭一次,只是這次碰巧撞上了。
謝纖凝為蘇綰心檢查了胳膊,輕微拉傷,不嚴重:“回去用藥酒擦一擦。”
蘇綰心垂著眸,蚊子似的應了聲:“好,謝謝。”
又對謝夫人抱歉:“對不起,我知道自己沒資格來祭拜,我現在就走。”
她身子單薄,今日也是偽裝出行,穿著樸素的衣裳,下人打扮,哪里還有從前的音容笑貌,謝夫人都快認不出她。
看見她難免思念兒子,謝夫人眼眶濕潤:“你怎瘦成這樣,可是張家待你不好?”
蘇綰心同謝望舒青梅竹馬,打小也是她看著長大的,跟半個閨女無異,當年她被父親嫁入張家,謝夫人還給她添了筆嫁妝。
幾年不見,她似被人磋磨了幾年,謝夫人不免心疼。
蘇綰心垂淚搖頭,像是多說一個字都怕引謝夫人傷心,匆匆拜了一拜后就走了。
“這孩子。”文姨娘嘆氣:“還是跟以前一樣懂事。”
謝夫人心疼的道:“綰心是個好孩子,是望舒沒有福氣。”
謝扶光姐妹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又不是謝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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