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光正在喝水,噗的一口噴出來,邊笑邊咳。
誰見過她這樣啊,一家人都不知道她笑什么。
穆野給她拍背順氣:“這有什么笑點?”
笑點可大了。
就是你們不懂這個梗。
別看現在都想生兒子,再過幾代人,誰祝你生兒子,就是在詛咒你,尤其是生八個,那可是天大的詛咒。
“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謝扶光笑了好一會才勉強停下。
穆雪撓撓頭,十分費勁,她的話有這么好笑?
穆君安也費解:“大嫂,你到底笑什么呢。”
“沒什么,沒什么。”謝扶光擺手:“生八個兒子挺好的。”
穆君安覺得一點也不好:“生這么多孩子干嘛,我以后也學大哥,就要一個。”
他們家十幾個兄弟姐妹,要不是大哥寬容,阿爸死后,哪里有他們的活路,換個心狠的,他們早投胎去了。
“只娶一個妻子,只生一個孩子,大哥就是我以后學習的榜樣。”
孔藍英:“誰管你。”
也對穆雪道:“也不管你,你們以后想娶誰,想嫁誰,自己做主。”
穆雪:“您這心也太大了,就不怕我們選錯人啊。”
孔藍英:“選錯了就換,多大點事。人這一輩子,除了生死無大事,記住這句話,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藍姨說的對。”謝扶光十分贊同的點頭:“你們還小,還年輕,不要因害怕走錯路就不敢走,大膽的往前走,走錯了再換一條,年輕人,最不乏重頭再來的勇氣。”
穆君安穆雪幾人受教的記住這些話。
晚上,一家人一起吃了頓團圓飯,飯后又一起略坐了一會才散場。
穆長行隨父母回東君樓,穆野問他:“累不累?”
“不累。”穆長行搖頭。
穆野就叫傭人泡了茶,三口人坐下聊天。
“歷練了幾個月,感覺如何?”穆野問他。
問起這個,穆長行的話就多了起來,他這半年真的去了很多很多地方,不是大城市,而是小縣城,農村,山村,鞋子都不知道磨壞了多少雙,風餐露宿都成了家常便飯,潔癖都被治好了。
“我在西南的時候去了一個村子,那是一座被大山包圍的山村,全村只有十幾戶人家,進出村子都需要翻越大山,他們幾個月都不出村,南北分治半年后,他們才知道外面變了天。”
“西南還有一些神秘的寨子,他們有自己信奉的神明,不與外人通婚,甚至有地方把蛇蟲鼠蟻奉為神明,還有圣女,對他們而,圣女的話,就是神明的話。”
“對了,他們還養蠱,蠱蟲能救人,也能害人,十分詭異。”
穆長行喋喋不休,時而說各地的風土人情,時而說民主的風吹不到偏遠地區,那些交通不便,與世隔絕的地方,女人還會裹小腳,男人還會留辮子,甚至還有殉葬冥婚這種不把人命當人命的惡習,他還救下過一個被逼著陪葬的小媳婦。
夫妻倆喝著茶,靜靜的聽著兒子的所見所聞,不插話,不打斷,眼底滿是欣慰,他們兒子在外面跑了幾個月,再不是那個坐井觀天的少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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