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光組織野餐,地址選在了這兩年才建成的度假村,這個地方是洋人建的,很受年輕男女郎的歡迎,只要天氣好,每天都有人來玩。
今天出來玩,謝扶光把家里的三個妹妹都帶了過來,加上謝纖凝娘仨,花朝娘倆,外加丫鬟仆婦副官,浩浩蕩蕩好大一群人。
林幾許怕來晚了,提前出了門,謝扶光她們到時,她已經等了一會了,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瞧著就讓人喜歡。
穆雪跳下車,跑到她跟前:“林姐姐,你幾時到的?”
林幾許微笑:“我也剛到。”
看到謝扶光從車上下來,俯身行禮:“見過夫人。”
也跟后面車上下來的穆清穆晗見禮:“三小姐,四小姐。”
這是親哥的心上人,穆清不敢托大,笑著回禮:“林大小姐,幸會。”
穆晗也回禮:“幸會。”
林幾許就覺得總統府的小姐們都很平易近人。
哪里知道她們對她平易近人是有原因的。
謝纖凝的車在最后面,她帶著昭昭歲歲下來,兩個小丫頭都是剛睡醒,這會正精神,睜著大眼睛,烏溜溜的瞧新鮮呢。
花朝的兒子比昭昭歲歲大七八個月,已經快一周了,小家伙長的虎頭虎腦,個頭像蘇牧羊,五官則更像花朝。
蘇晏舟常去總統府,認識仲夏,看見仲夏就扎巴著雙手,嘴里喊著啊啊啊。
這是要仲夏抱的意思。
仲夏笑著把他接過來:“哎呦,晏舟又胖了。”
蘇晏舟聽不懂,只會咯咯笑。
花朝道:“可不是又胖了,特能吃,我都怕他吃撐了,每天拉著他消食,他是一兩沒瘦,倒是把我累瘦了。”
仲夏看看她:“瞧著是瘦了。”
謝扶光也說:“瘦了,這會孩子要走不走的,最累人。”
蘇牧羊沒有父母,花朝沒有公婆,生了孩子只能自己帶,雖然家里也請了人幫忙,但孩子粘人,還是花朝帶的多。
她本來想生下孩子,坐完月子就回來伺候謝扶光的,可蘇晏舟太黏她,看不見就哭,實在沒轍,只能留在家里帶孩子。
“少帥小時候多好帶,我那會還以為天底下的孩子都這么好帶,哪知道自己生的這么難纏。”花朝都被磨的沒脾氣了。
謝纖凝:“昭昭歲歲也好帶,從來不粘人。”
花朝要哭了:“二小姐您就別刺激我了。”
謝纖凝哈哈笑。
幾人聊著就走到了野餐的地方,一大塊草坪,丫鬟仆婦們訓練有素的布置,很快就鋪好了地毯,架起了桌椅,大人孩子都有了坐的地方。
林幾許連坐在地上都很端莊,穆雪趕緊戳了戳她的腰:“林姐姐,你快松快些吧,這里沒外人,不用端莊,你看總統夫人都歪著呢。”
被點名的總統夫人笑著點頭:“是,出來玩,沒那么多規矩,都放松些。”
林幾許不好意思的道:“習慣了。”
她從小就被要求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睡有睡相,經年累月的就形成了肌肉記憶,你不讓她坐直坐正,她身體還會不舒服。
不過她今天心里是放松的,不用時刻警惕林昭儀找事,退婚的事也有了眉頭,她整個人都感覺輕松。
一群人坐著閑聊了一會,穆雪就提議打牌,現在打的都是洋牌,跟葉子牌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玩法更多樣,謝扶光發明了一種叫‘斗地主’的玩法,很得牌迷們的喜歡。
“林姐姐會打洋牌嗎?”穆雪問林幾許:“斗地主。”
林幾許搖頭:“我不會。”
穆雪:“那你先坐我這邊,觀摩幾圈,很好學的,一學就會,可好玩了。”
林幾許點頭,挪到了她身邊。
穆雪,穆清,穆晗,三缺一,穆雪叫上謝扶光:“嫂嫂來打牌啊。”
謝扶光挑眉:“跟你們打,不成欺負人了?”
穆雪:“你讓讓我們不就好了。”
謝扶光:“不讓,牌桌無父子。”
穆雪:“不讓就不讓,我們仨,還有林姐姐,不信打不過嫂嫂。”
謝扶光:“輸錢了別哭。”
穆雪:“誰哭誰是小狗。”
仲夏拿了牌過來,謝扶光洗牌,林幾許看的眼花繚亂,暗暗佩服,總統夫人干什么都好厲害啊。
洗好牌,四人開始摸牌,第一把的地主就被謝扶光摸走了。
穆雪小鼻子一皺,趕緊跟林幾許說明游戲規則,叫她給自己當軍師。
林幾許壓力山大:“我先看幾圈。”
規則聽著都很復雜,她可不敢上來就給穆雪當軍師。
昭昭歲歲有傭人帶,連蘇晏舟來到新鮮的地方都撒歡去了,沒纏著花朝,她和謝纖凝一起坐在旁邊看牌,給謝扶光剝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