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還在考慮是否退婚時,外面茶樓酒肆,大街小巷都已經傳開了,三五人群聚在一起,議論的都是準姐夫和小姨子亂搞的丑聞。
“聽說了吧,你們說出了這事,林大小姐還會嫁給鄭少爺嗎?”
“她肯定不愿意嫁,哪個女子能忍受這事,還沒成婚呢就跟小姨子亂搞,成了婚豈不是更過分。”
“可林家日薄西山,鄭家還屹立不倒,林家未必舍得這樁婚事。”
“舍不得也不能不要臉吧,林家?guī)状x書人,這點骨氣都沒有?”
“那誰知道,說不好一口氣把兩個女兒都嫁過去呢。”
“啊,那就太難看了吧。”
坊間的這些議論,紛紛傳入林父的耳朵,林父氣的老臉漲紅。
林夫人為此事從莊子上回來,進門就強勢要求退婚:“必須退婚,你若不退,我就同你和離!”
林父都這把年紀了再跟夫人和離,那臉面就真的不要要了,會被人嘲笑死。
“退,當然要退,堂堂林家的大小姐,怎能受如此欺辱。”林父義正辭。
林夫人太熟悉他的尿性,趁熱打鐵:“現在就去。”
林父:“現在?”
林夫人:“對,就現在。管家,叫人抬上鄭家當初給的聘禮,隨我和老爺去退婚。”
管家覷了林父一眼,等著他指示。
林夫人提醒他:“外人可都看著呢。”
林家已經不如從前了,再丟了骨氣,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沒了鄭家這門親事還能再尋,沒了骨氣,就是真沒了。
林父一咬牙:“聽夫人的。”
又道:“我就不去了。”
丑聞的另一個主角是他小女兒,他去了也是丟臉。
鄭家給的聘禮,當初上了單子后就封存了起來,如今只需要從庫房里抬出來,再檢查一遍,完好無損后,林夫人帶著人,抬著聘禮,浩浩蕩蕩去了鄭家。
沿路都有老百姓看著,一瞧這架勢就知道是去退婚的,有那些閑著沒事又愛看熱鬧的,一路跟到了鄭家門口。
鄭家門房趕緊去通傳,鄭父和鄭夫人出來相迎,看到聘禮箱子后,齊齊眼皮一跳。
林夫人都沒給他們寒暄的機會,張口就要退婚:“我家?guī)自S有成人之美,既然鄭守義與林昭儀兩情相悅,那我兒不做這個礙眼的,退婚吧。”
“哎呦親家母,這事都是誤會,守義那是被奸人所害,不是出自他本意,你先進來,我們好好說話。”鄭夫人上前拉她。
林夫人避開她的手:“鄭夫人還是稱呼我林夫人吧,不管是本意還是被人所害,后果已經釀成,林昭儀沒了清白,你們鄭家也得為她負責,除了娶她,別無他法,幾許是斷斷不會和妹妹共嫁一人的。”
說完,她把聘禮單子塞到鄭夫人手里,又拿出婚書,當眾撕碎,往半空中一揚,單方面宣布:“我不管你們鄭家同意與否,如今聘禮我還了,婚書我撕了,我兒與你兒的婚事就此作罷,以后嫁娶隨意,再無瓜葛。”
看熱鬧的人喝彩:“林夫人做的好。”
“我們都替林夫人作證,林大小姐與鄭家婚事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