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王朝被推翻后,國家該以什么樣的形態(tài)發(fā)展,始終在摸索,在試錯,穆彥霖認為西方形態(tài)可以救國,無可厚非。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勾結外強,不該弒父。
“救國的道路上,流血是必不可少的,若有一日,需要我的血,你們盡管來拿。”穆彥霖至今不認錯。
謝扶光暗暗搖頭,不想再浪費時間,起身道:“你若不再追究此事,那我就不奉陪了。”
說再多都是浪費口舌。
她要走,穆彥霖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謝扶光腳步一頓,冷冷回眸:“放手。”
穆彥霖抓的更緊:“如果當年弒父的是穆野,你也會如此義正辭嗎?”
謝扶光:“我不回答假設性問題。”
穆彥霖:“如果我非要你回答呢?”
謝扶光瞇了瞇眼:“三秒鐘,不松開,我就廢了它。”
穆彥霖緊握不松:“回答我,不然我不保證穆野能活著走出去。”
“你試試。”謝扶光用力甩開他。
穆彥霖的后背撞到椅子上,震疼了傷口,疼的他眉頭狠狠一抽,卻依舊執(zhí)著謝扶光的答案。
“回答我。”
瘋子!
謝扶光感覺穆彥霖越來越瘋了,這種假設性的問題,答案很重要嗎?
她和他對視幾秒,從他眼中看到了強烈的執(zhí)著。
謝扶光不想因此把穆野置入危險境地,不過是個答案,他想要,她就給他。
微微俯身,她逼近他,吐字清晰:“如果是穆野,他弒父,我遞刀。這個答案,滿意嗎?”
穆彥霖只覺胸口更疼了,他抓著扶手的五指收緊,指節(jié)泛白。
“穆野弒父,你愿意陪他。我弒父,在你眼里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理由只有一個。”謝扶光唇角輕勾:“不為別的,只為,他是我夫君。他生,我陪他生。他死,我陪他死。”
穆彥霖氣血翻涌,一口血噴了出來。
謝扶光衣裙上沾了血,嫌棄的后退,看都沒看他的死活,轉身無情離開。
穆彥霖倒在桌子上,胸口疼的無法呼吸,視線逐漸模糊。
若當初他不曾去留洋,就留在江城,以他當時的名聲,和阿爸的器重,謝扶光的選擇,是不是就是他了。
謝扶光從小書房出來,繞了點路才走出院子,剛巧碰上從另外一扇門出來的穆野和穆瓊思。
“扶光。”穆瓊思上來一把抓住她。
謝扶光高興的喊:“大姐。”
穆野先注意到的是她裙子上的血跡:“誰的血?”
“穆彥霖的。”謝扶光嘻嘻一笑:“我把他氣吐血了。”
穆野:“干的漂亮。”
穆瓊思奇怪:“他沒去見小野,怎么跑去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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