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接近少帥的人,都有必要做背調。
穆長行:“暫時不必。”
副官長就退出了車廂,守在門外。
穆長行躺到床上,雙臂交叉枕在腦后,回想著葉政嶼的話。
他說起北方的政治形態,和莫等閑的觀點差不多,他們像同類人。
穆長行再沒見過莫等閑,可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憶深刻。
“國家的根基是人民,救國的根本是救民,如果一種政權無法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那就是無效政權,必須要推翻。”
“可是無論哪一種政權,權利和金錢,永遠掌握在上位者手里,老百姓的日子,只是相對好和相對差的區別。”穆長行如此想。
除非……
“除非像莫等閑說的那樣,資產共有、均分,老百姓才能分到等額的社會資源。”
“但,可能嗎?”
穆長行搖搖頭,雖然莫等閑勾勒的那個畫面,才是老百姓真正需要的,可想實現,太難了。
正因為難,還有人愿意為之努力,穆長行才會欽佩莫等閑。
他姆媽說過,救國的過程,就是不斷嘗試和試錯的過程,每個勇敢的勇士,都值得敬佩。
穆長行想著這些,漸漸進入夢鄉。
他也沒睡多久,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洗了把臉從車廂出來,副官長向他匯報:“葉公子的隨從來傳話,說等您醒了,葉公子想約您下棋。”
穆長行嗯了聲,詢問:“姑母還在睡?”
副官長:“是的。”
穆長行:“那我過去下會棋,姑母醒了通知我。”
葉政嶼也住在一等車廂里,列車為貴客提供專門的娛樂空間,穆長行過來時,葉政嶼在看書。
“來了。”葉政嶼放下書。
穆長行隨意瞥了眼書封,是一本俄國書。
“你會俄語?”他問。
葉政嶼:“我學過多國語。”
穆長行再次確定他家境很不錯,不然沒有錢學多種語。
“下什么棋?”
葉政嶼:“萬國象棋?”
穆長行:“可以。”
華夏的象棋圍棋,洋人的萬國象棋,都是穆長行打小的必修課,他玩這些,很少棋逢對手。
半局后,穆長行默默撤回一句話,從前難逢對手,是沒碰見葉政嶼。
他斂去了幾分懶散,認真應付。
等穆瓊思睡醒來找他們時,兩人已經下了半個下午的棋,從萬國象棋到華夏象棋,從華夏象棋到圍棋,誰也不嫌累,反而越下越上頭。
“你們倆,誰棋高一著啊。”穆瓊思笑問。
葉政嶼:“我不如顧公子。”
穆長行瞥他:“你一貫這么謙虛嗎?”
明明他們倆半斤八兩,輸贏對半。
“不是謙虛,我長你五歲,卻同你輸贏各半,自然是你厲害。”葉政嶼說道。
穆長行:“這與年齡無關,我阿爸快三十了,也沒贏過我。”
穆瓊思哈哈笑:“你阿爸的棋藝已經算精進了,從前才差呢。”
穆長行慶幸:“幸好我沒遺傳他。”
穆瓊思又笑了幾聲,就說請他們吃晚飯,葉政嶼自是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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