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行從前學歷史,就挺瞧不起那位皇帝的,堂堂皇帝,不死在戰場上,居然自殺,換了他,就是要死了,臨死前也得多殺幾個敵軍。
葉政嶼和他觀點相同:“死的太憋屈了。”
你好歹死的有價值一點,也不至于被后世人鄙夷。
哪怕你是死在自己的龍椅上呢。
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算什么。
山上轉了一圈,下來去喝茶聽書,說書先生講的居然是南方總統夫人的事跡。
穆長行又意外了:“這是能講的?這說書先生不怕被你們首相斃了?”
“怎么會。”葉政嶼道:“首相從不計較這些,從說書先生嘴里,時常能聽到南方總統夫人的事跡。你不知道嗎,南方總統和北方首相是兄弟。”
穆長行可太知道了。
“知道。”穆長行問道:“為什么總說總統夫人,我們總統也很厲害的。”
“也說。”葉政嶼說道:“不過好像沒有總統夫人說的多,大概總統夫人是女子,天下如她那般厲害的女子只她一人。”
說著想起自家妹妹:“我妹妹,就很崇拜南方總統夫人。”
崇拜姆媽的人太多了,穆長行沒在意,只在心里覺得古怪,他那位二叔,有病吧。
怎么會允許老百姓在自己統治的地方夸別人?
穆長行給了顧久安一個眼神,后者會意,借口如廁走開。
晚上也是在外面吃的,玩了半天,明日還要去打獵,晚飯后就早早回葉府休息了。
“打聽到了嗎?”回到客院,支走了丫鬟小廝,穆長行問顧久安。
顧久安:“打聽了,老百姓對夫人的事跡耳熟能詳,但僅限于夫人當年敢第一個站出來離婚,以及這些年夫人巾幗不讓須眉,敢為天下女子先的事跡。關于南方有什么政策,百姓生活如何,知道的并不多。”
穆長行:“所以還是有選擇的。”
他就說穆彥霖哪來的肚量和膽子,敢叫北方百姓知道南方百姓過的有多好。
“不過也奇怪,他在北方宣揚我姆媽的事跡做什么?”
顧久安猜測:“可能想讓北方的女子也以夫人為榜樣。”
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與此同時,他這一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謝望舒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怎么就跟葉政嶼交上朋友了?”謝望舒哭笑不得。
倒不是說葉政嶼不可交,那孩子非常優秀,他也很欣賞。
就是兩人分別代表南北權貴,本不該成為朋友。
“惺惺相惜吧。”李四說道:“拋開身份,兩人是很適合做朋友的。”
頓了頓,又道:“兩人的立場,從根本上來說,也不算沖突,想來日后不會反目成仇。”
“世事難料。”謝望舒倒也沒多說,又說穆長行膽大:“那張臉,跟他阿爸如此像,竟也敢往北平跑。”
“北平如今見過總統的人也不多,少帥一個小孩,也不會太打眼。”李四道。
謝望舒頷首:“不管怎么樣,小心為上,叫人跟緊點。”
李四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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