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同穆長行說了會(huì)話就走了,穆長行站在城墻上,看著皇帝漸漸變成小黑點(diǎn)的背影,嗤笑了聲。
“我要是他,就借著大婚,把穆彥霖為首的西方政權(quán),一網(wǎng)打盡。”
這樣死了,也能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得后人一聲稱贊。
如現(xiàn)在這般窩囊的活著,只會(huì)背負(fù)一生罵名。
“可惜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他,我們都不是他。”葉政嶼苦笑:“前朝皇室的脊梁骨,早被打斷了。”
人一旦跪下了,就很難再站起來。
穆長行笑看他:“你的脊梁骨還挺的挺直。”
葉政嶼也笑:“不然能配當(dāng)你朋友?”
“哈哈。”穆長行和他勾肩搭背:“走了,一座腐朽的城,沒什么好看的。”
葉政嶼也勾著他的肩膀:“不過這腐朽城里走出去的御廚,做的御膳還不錯(cuò),帶你去嘗嘗。”
他帶穆長行去吃御膳,在一座園林建筑的府邸,從前也是王公侯爵的府邸,現(xiàn)在被私人買下,改造成了吃酒的地方。
“這里的廚子,祖上幾代都是御廚,伺候過好幾位皇帝。”坐下來后,葉政嶼給他介紹。
穆長行:“這樣的人才,要好好珍惜。他手里的菜譜,要是能代代傳下去,將來傳到后世,也算一樁功績。”
又說起他姆媽:“我姆媽酷愛收藏古董,前朝一些流落到海外的古董,她也會(huì)買下來珍藏,說這些都是華夏瑰寶,將來要留給后世人看的。”
還有一些孤本,字畫等,這些他姆媽也會(huì)收集保存。
“哈哈,那我也不瞞你,這里,就是葉家開的。”葉政嶼像尋到了知己:“葉家還開了一家御醫(yī)館,坐堂大夫也是幾代御醫(yī)。雖說西醫(yī)先進(jìn),但我覺得中醫(yī)也不全是糟粕,總有值得傳承的東西。”
說到這里,又想起另一件事:“首相也看重這些,他曾公開為中醫(yī)說過話呢,北平唯一一家中西醫(yī)結(jié)合醫(yī)院,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穆長行嘁道:“拾人牙慧。”
就會(huì)學(xué)他姆媽,穆彥霖是狗嗎,看人干什么,他就學(xué)什么。
“甭管是不是拾人牙慧,總歸是好事。”葉政嶼笑道。
穆長行不愛說他,擺擺手喝茶。
他這次來北平,才深刻感受到穆彥霖有多愛學(xué)他姆媽,這讓他心底很不舒服,說不上來的感覺。
……
首相府。
穆彥霖在吃早餐,羅依依陪著他,餐桌上只有他們,并無孩子。
是的,這些年,羅依依不曾為穆彥霖生下一男半女。
中西醫(yī)都看過,是她的問題。
可穆彥霖不僅沒有嫌棄她,甚至都沒有另娶,也不在外面找女人,他的包容和潔身自好,令羅依依感動(dòng)。
她愛他,不是沒原因的。
“彥霖……”
“首相,首相閣下。”羅依依剛想說話,外面?zhèn)鱽砺曇簦o跟著,一個(gè)洋人神情惱怒的跑進(jìn)來。
羅依依看到來人很意外:“威廉,一早的,你怎么來了?”
這是英國顧問代表,威廉,威爾遜的父親。
穆彥霖也問他:“什么事如此慌張?”
威廉怒罵:“威爾遜的遺體丟了,連我兒子的遺體都敢偷,我要把他找出來,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