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行沒挨打,是因為趙金山罩著他,別人沒人罩著,誰也不敢充好人。
昨天適應了一天,穆長行再下來挖煤就順手了許多,他比昨天干的快,不時的會幫小啞巴干,讓他不至于被監工判定成磨洋工。
小啞巴不會說話,性格就很孤僻,不過穆長行幫他干活,他會對他感激的笑笑。
天黑下來的,天亮才出去,又是十幾個小時,回去洗了手,吃了倆大饅頭后累的倒頭就睡。
如此反復一周后,他們又倒回白班,不用下礦的時候,晚飯的飯菜穆長行不敢吃肉,所以當別人都睡著的時候,他是清醒的。
這一晚,他再次等到了人,還是之前的兩個人,他們又來抽他的血。
“想不到此人的血竟能跟病毒完美融合,這是一個新發現,我們得多做幾次實驗,如果得到的結果一致,那這個人就可以作為實驗品進入實驗室。”
“光他一個人是不夠的,已經沒有幾個實驗品了。”
“這是小事,一場小規模的礦難,到時候實驗品自然就有了。”
說著話就抽完了血,兩人竊竊私語著離開。
穆長行睜開眼睛,正打算摸黑出去探探,身邊熟睡的人忽然有了動靜,他迅速把眼睛閉上。
貼著墻根睡的小啞巴掀開了被子,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穆長行的眼睛掀開一條縫隙,看著他貓著腰出了住所。
下一秒,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迅速跟上去。
這些天穆長行已經把整個礦區的地形摸遍了,只看了眼小啞巴的背影就知道他往山里去了,于是也追了過去。
山林茂密,很適合遮掩身形,穆長行一路追一路躲,他在軍隊里學過專業的偵察和反偵察,被追蹤者很難發現他,他借著茂密的樹林,看見小啞巴進了一個山洞。
隔了一會,穆長行才走過去,扒開被遮住的洞口,矮身鉆進去。
山洞里一片漆黑,穆長行什么也看不見,適應了一會才勉強能看見一點,但這會已經沒了小啞巴的身影。
穆長行只能往前走,走了一會就聽到了點動靜,似乎是有人敲打石壁的聲音,他朝著聲音靠近,借助一塊凸起的石頭擋住自己,探出一點頭往深處看。
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但從聲音上可以判斷,是有人正在拿鎬子鑿壁。
小啞巴鑿壁干什么?
穆長行在腦海里回憶了下礦區的地形圖,瞬間恍然。
小啞巴是想鑿出來一條通往地下實驗室的通道。
可,這未免有點異想天開。
就算這里距離實驗室最近,但靠雙手得鑿多少年?
這個小啞巴不僅嘴巴不會說話,腦子也不太好使的樣子。
想出來的都是什么蠢法子。
正這么想著,耳邊鑿壁的咚咚聲戛然而止,緊跟著有掌風逼近,穆長行一腳踢在凸起的石頭上,借力往后躍出一大步。
嘭!
下一秒,石頭被掌風震碎。
穆長行心下一驚,好強悍的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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