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行沒見過鬼,一直覺得鬼這種生物或許存在,但輕易見不到,可萬圣節(jié)這個夜晚,他在夢里見到鬼了,還是個女鬼,長的跟葉錚然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女鬼頭發(fā)很長,躺在他床上,瀑布般的長發(fā)鋪了滿床,每一根都像長了手一樣緊緊抓著他,他被迫與之糾纏。
他未經(jīng)人事,可翌日醒來,看著弄臟的褒褲,也知道那是個什么夢了。
穆長行懊惱的進了浴室,本想洗個澡,卻又在洗澡時回憶起那個夢,于是這個澡越洗越長,洗完之后,他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下樓時,他又看見了女鬼,短頭發(fā)的女鬼。
穆長行的臉色更差,飯都不想吃了。
“堵在這里做什么?”穆野下樓下到一半被兒子擋了路,抬腳踢了他一下。
穆長行側(cè)身讓開:“阿爸先走。”
穆野往下走,從他身邊路過時,眼尖的看見了他破了一塊的嘴唇,又倒回來,有點好奇:“昨晚去哪兒鬼混了?”
穆長行抿了抿唇:“磕了一下。”
“哦……”穆野拖著尾音:“磕的還挺是地方。”
他看破不說破,闊步下樓。
穆長行慢吞吞的往下走,想著直接走出門,不在家吃飯了。
“長行,不吃飯要去哪里?”謝扶光喊住他。
穆長行只得轉(zhuǎn)了腳步往餐廳走。
餐桌前,穆野和謝扶光坐一塊,葉錚然自己坐,他也不能此地?zé)o銀三百兩,坐到了葉錚然邊上。
葉錚然不著痕跡的用余光覷了他一眼,嘴角昨晚被她磕的地方,有一個很明顯的破口。
她立刻心虛的收回視線。
謝扶光也看到了,不免要問:“嘴怎么了?”
穆長行還是那個借口:“磕了一下。”
“哦……”謝扶光也拖著尾音:“十七歲了,走路還摔跤呢。”
穆長行不接話,迅速剝了個雞蛋丟她碗里:“您吃飯。”
謝扶光放過了他,只是視線在他和葉錚然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像是已經(jīng)看破。
葉錚然心虛的都不敢抬頭,默默喝粥。
須臾,一顆剝好的雞蛋掉進了她碗里,她抬頭,碰上了穆長行的視線。
“看什么。”穆長行有點兇:“吃飯。”
葉錚然哦了聲,又把頭埋下去。
謝扶光忍著笑,對穆長行道:“你五嬸懷孕了,你五祖母要去陵城照看,我和你阿爸走不開,你替我們?nèi)ヒ惶耍槺闼臀遄婺浮!?
穆長行應(yīng)下:“好。”
謝扶光又道:“帶上錚然,不用急著回來,在陵城玩幾天。”
穆長行又應(yīng)下:“好。”
不帶姆媽又要多想。
早飯后,穆野把穆長行叫去書房,有些事要單獨吩咐他。
謝扶光讓人給穆長行和葉錚然收拾行李。
半上午的時候,他們就出發(fā)去火車站了,五夫人的心情很好,一直笑瞇瞇的,瞧見穆長行破了嘴唇,少不得要問一問。
穆長行都回答麻了:“磕的。”
五夫人:“磕人牙上了?”
穆長行還沒什么反應(yīng),邊上的葉錚然臉紅了。
“磕狗牙上了。”穆長行玩笑似的口吻。
葉錚然聽他罵自己,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穆長行嘶了聲。
五夫人笑問:“被小狗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