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穆長行在駐地一待就是兩個月，期間也回過家，但都沒有見到葉錚然。

無他，葉錚然也沒回總統府。

她拜了師，要跟著道長修道，在云虛觀住下了。

穆長行覺得這樣也好，他不在城里，葉錚然也不在城里露面，久而久之就沒人記得陵城的事了。

轉眼到了小年，謝扶光給穆長行打電話，叫他回家過小年，順路接上葉錚然。

穆長行應下差事，先往北平發了份電報，詢問葉政嶼對葉錚然的安排，是叫她回北平過年，還是留在江城。

葉政嶼就給他回了四個字：留在江城。

穆長行擰眉，不是不愿意繼續照顧葉錚然，而是他覺得奇怪，葉政嶼怎么不太想讓葉錚然回家的意思？

他得好好問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幫忙。

穆長行寫了封信，交給信得過的人送去北平，之后才去云虛觀接人。

云虛道長不愛被人打擾，穆長行留下副官，自己上了山。

“長行來了。”看見他，云虛道長就笑瞇瞇的。

謝扶光第一次帶穆長行過來，他就看上了他，想收為徒弟，跟著他學道法，奈何穆長行志不在此，他也不能強求，只得作罷。

“道長。”穆長行行了一禮后說明來意：“我來接葉錚然。”

“師妹在后山。”去祟告訴他。

穆長行點點頭就去后山找人。

他小時候也沒少來這邊玩，對后山很熟悉，一路找過去，還沒看見葉錚然，先聽到了小白的聲音。

穆長行微微一笑，加快了腳步。

他也許久沒見小白了，上次過來，道長說小白在閉關修煉，他就沒來打擾。

尋著聲音找過來，在山澗的清泉里看見了小白的身影，它龐大的身軀隱沒在泉水里，只露出一顆碩大的頭顱。

“小……”

嘩啦！

穆長行才喊了一個字，就被水聲攔截，只見從水下倏地冒出一個人影，烏黑長發快要及腰，堪堪遮住了裸露的后背，肌膚勝雪，氤氳水汽縈繞著她，似仙女下凡。

他一時愣神，竟忘記回避。

恰在此時，小白看見了他，興奮的從水下一躍而出，眨眼間就到了他跟前。

而水中女子也因小白的興奮好奇轉過了身。

穆長行呼吸一滯。

女子一張瓜子臉，雙鳳眼，眼眸透亮，倒映著天地山色，美若天仙。

葉錚然根本沒想到會有人來這里，更沒想到是穆長行，在愣了幾秒后，迅速把上半身埋進水里，透白臉頰霎時漲紅。

“你你你你還看！”

穆長行終于回神，也忙轉過身，說話同樣磕絆：“你你你怎么是你！”

才兩個月沒見，葉錚然的頭發怎么長這么長了？

他剛才完全沒往她身上想。

身后沒傳來葉錚然的聲音，而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響。

穆長行腦海里忍不住冒出她肌膚如雪的畫面，一向淡定的人都有點淡定不了了。

他臉有些紅。

小白似是沒見過，一雙車燈大的眼睛好奇的盯著他看。

“都怪你。”穆長行抬手敲了它一下。

小白嗚嗚兩聲表示委屈。

葉錚然很快穿好衣裳，說話的時候有點別扭：“我好了。”

穆長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轉過身，大冬日的，她依舊穿著深秋的衣裳，也不嫌冷，頭發隨意用毛巾擦了擦，發梢還在滴水。

他下意識擰眉：“你不冷？”

誰冬天在外面洗澡。

葉錚然：“我一向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