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錫風(fēng):“什么身份?”
謝纖凝:“小泉黑川?!?
嘶……
孔錫風(fēng)倒吸一口涼氣。
穆長行懵了一下,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
他回想一番才記起來,有次去北平,他見過。
那個戴銀色面具的日國人。
居然是他舅舅!
穆長行驚訝極了:“他是如何偽裝成日國人,這么多年還不曾被發(fā)現(xiàn)的?”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謝扶光長話短說,簡單概述,能讓他們倆明白就行了。
孔錫風(fēng)敬佩不已,不愧是他大舅哥,忍辱負重,斷情絕愛,這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穆長行心里更是五味雜陳,原來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經(jīng)跟舅舅見過了。
“阿姐,要告訴大哥嗎?”謝纖凝又問了遍。
謝扶光也拿不定主意,謝望舒這些年也在支持地下組織跟北方政府對抗,在這個局勢膠著的節(jié)骨眼上,謝望舒若是南下,怕會引人懷疑。
最后還是穆野拿的主意:“先說一聲,叫他有個準備?!?
萬一真到了那種時候,謝望舒想回來看看,也能脫身,不至于被打個措手不及。
密報連夜傳去北平,李四接到密報,不敢耽誤的告訴了謝望舒。
“少主,江城來信,老夫人病危?!?
謝望舒半響沒話。
他坐在床邊,燈光只照亮了他的下身,上半身都隱匿在暗影里,看不清神色。
但李四知道,他的臉色不會好看。
李四輕聲安慰:“少主莫急,只說昏迷了,沒到那個時候,告訴你一聲,是讓你有個準備,若想回去,咱們也能早做打算?!?
“嗯。”謝望舒的聲音又輕又沉。
李四想陪他坐會,謝望舒揮揮手:“你出去吧,我沒事?!?
怎么會沒事。
少主心里這會肯定痛極了。
李四心疼的出去,在他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謝望舒的脊背一下子彎了下去,心臟驟疼。
那是生他養(yǎng)他的母親啊。
叫他如何無動于衷?
姆媽,您還沒有見見兒子,怎甘心這樣離開?
謝望舒的心痛死了,他恨不得立刻飛到病床前,跟姆媽說他還活著,請她醒來看看他。
他的想法跟謝扶光不謀而合,謝扶光回到病房,就趴在謝夫人耳邊悄聲說話。
“姆媽,大哥還活著,您一定要撐住,一定要等等他。”
謝夫人無動于衷。
謝扶光也不知這個辦法有沒有效果,但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還是洗腦般的繼續(xù)在她耳邊重復(fù)這句話。
過不久,謝纖凝幾人也都進來,誰也沒回去,都守在病房里。
天色大亮?xí)r,謝夫人睜開了眼睛,她有些茫然,聲音又輕又?。骸拔疫@是在哪里?”
“姆媽!”
“外祖母!”
她醒了,一屋子人都激動的喊她。
謝夫人更茫然了:“你們怎么都在?”
她還是很虛,說話沒什么力氣,明明睡了一個沉沉的覺,醒來還是很累,眼皮無比沉重,無力的耷拉著。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