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軍不一樣,他們被打怕了,失了自信心,先輸了一半。
這個會開了許久,晚飯都是一邊議事一邊吃的,到了八九點才結束。
穆長行活動著酸脹的脖子出來,一眼就看見了葉錚然和去祟,師兄妹倆排排坐,面前生了一堆火,不知在說什么,頭挨的很近。
他難免想起這幾個月打仗時,兩人默契的配合,根本就不用打手勢,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做什么,一個打掩護,一個往前沖,英勇的很。
穆長行都聽過別人偷偷說他們倆金童玉女。
狗屁的金童玉女。
去祟都三十了,比葉錚然大那么多,你們是眼瞎了嗎?
穆長行一生氣,罰了那幾個說閑話的。
可他自己這會看著兩人,也莫名生出一種般配感。
去祟雖然年紀大了,可長的小,瞧著跟他差不多,樣貌也好看,因常年修道,還有一股子世外高人的仙氣。
葉錚然隨著修為越高,也越發有種超然脫俗的氣質。
兩人真的好像天上的金童玉女。
穆長行覺得自己好像被比下去了。
心頭非常不舒服。
穆長行沒有遮掩自己的視線,看的時間長了,去祟和葉錚然就發現了,兩人齊刷刷回頭。
兩張一樣好看的臉,帶給他的沖擊力更強。
穆長行有一瞬間想上去把葉錚然拉開。
好在他忍住了,視線平移出去,腳步也跟著抬起,視若無睹的離開。
葉錚然悄聲問去祟:“他怎么了?”
去祟:“不知道。”
又吐槽:“跟他阿爸一樣脾氣古怪。”
莫名其妙就生氣。
葉錚然沒覺得穆長行脾氣古怪,他對她脾氣還挺好的。
“是不是餓了。”葉錚然正在烤紅薯,已經烤好了,她扒拉出來兩個:“我去給他送點吃的。”
穆長行剛把自己扔到行軍床上,葉錚然就來了。
他也懶的起來,淡淡問:“什么事?”
葉錚然把用油紙包裹的紅薯遞過去:“你是不是餓了,我剛烤好的,你嘗嘗。”
穆長行不餓,氣都氣飽了。
雖然不知道在氣什么。
“跟你師兄吃去吧。”他張口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葉錚然神經大條,沒聽出他的陰陽怪氣:“他還有呢,這是我專門給你烤的,可香了,你嘗嘗。”
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很香,還是被她‘專門’二字順好了脾氣,穆長行竟感到了一丟丟餓意。
他坐起來,勉為其難的道:“那我嘗嘗。”
葉錚然把油紙塞進他手里:“趁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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