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么?”
虞江尋難以置信地抬頭望著眼前的男人。
蕭承熙說完這句話后,面不改色,眼尾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阿尋,孤養(yǎng)了你五年,該到了你報答孤的時候了。”
他說出的這句話字字清晰,落在虞江尋的耳朵里,她卻實在聽不懂。
她的心中生出陣陣寒意,勉強一笑,問:“太子殿下想讓奴婢去陛下身邊當婢女?奴婢可以去......”
“不,孤要你做他的寵妃。”
蕭承熙淡漠地打斷了她的話。
虞江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死死盯著蕭承熙。
眼前的男人,是她暗自戀慕了五年的男人,是與她同床共枕近乎五年的男人。
她卻始終都是清白之身。
蕭承熙與她做盡曖昧之事,卻從未真的碰過她。
原來,是因為她遲早要去到陛下身邊嗎?
“為何?奴婢與您相識了五年,難道這五年的時光,全部都是假的?”
蕭承熙伸手撩了撩虞江尋耳邊的碎發(fā),注視著她破碎傷心的眼眸。
“你只是一個奴婢,注意你的身份。”
他只兀自扔下了這句話,隨后站了起來,反問道:“五年?五年很長么?你至于這般驚訝么?”
虞江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腦中混沌一片。
她多么希望現在只是一個噩夢,畢竟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
她和蕭承熙同寢同處,度過了好些個四季,她都以為自己即將嫁給他了。
今日卻被他突然告知,她只是一個奴婢。
“五年很長么?”
短短的一句話,像淬了毒的利劍,狠狠刺進了她的心臟。
虞江尋的臉霎時變得慘白,她跟著站了起來,不死心地問:“再過十五日,就是奴婢的生辰了,以前都是太子殿下陪著奴婢過的,今年也一樣吧?”
蕭承熙沒有出聲。
虞江尋笑了,自顧自地開口道:“上一年,您送給奴婢好多漂亮的風箏,今年奴婢想要一支瓔珞項圈,那天我瞧見一個姐姐戴著,很好看,我也想要。”
蕭承熙的眼神總算動了一下。
虞江尋精神為之一振,雙眸帶著希冀,眨也不眨地看著蕭承熙。
“好,孤送給阿尋以后,阿尋就乖乖去陛下身邊,好不好?”
虞江尋:“......”
聽到這句話后,她面如死灰,眼角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迅速滑落。
虞江尋難得有一次忤逆了蕭承熙的話,聞死死咬著下唇,倔強地搖了搖頭。
蕭承熙的眼神暗了下去,冷聲道:“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隨后,他一拂衣袖,轉身大步離去。
隨著寢殿的門緩緩關上,虞江尋渾身癱軟,跌坐在冰涼的地磚上。
她渾身冰冷,近乎窒息,只能伸手捂著心口,哭不出聲,成串的淚珠簌簌落下。
一夜過后,虞江尋從地磚上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宮殿上方華麗冰冷的金頂。
她像只幽魂,隨意裹了件衣袍,慢悠悠走了出去。
殿外,兩個宮女見到了虞江尋,被她滿臉的憔悴嚇了一跳。
她問:“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往常這個時候已經下朝歸來,想必正準備用早膳。”
虞江尋輕輕嗯了一聲,隨后朝著用膳的宮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