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身子乏了,想睡一覺。”
虞江尋從回來的路上就格外疲倦,茯苓悄悄退了出去。
一覺睡到了夜色朦朧時,茯苓著急忙慌地跑了進(jìn)來,說:“才人快醒醒,陛下來了!”
她打了個激靈,困意全無。
虞江尋本以為蕭胤會在金鑾殿召見她,沒想到他竟會突然過來。
她什么都沒準(zhǔn)備,實在有些措手不及。
虞江尋著急地站了起來,正要有所動作,房門忽然被打開了。
蕭胤不許周盛海通報,直接走了進(jìn)來。
看著那道明黃色的身影,虞江尋僵在了原地。
蕭胤負(fù)著手進(jìn)來時,看著漆黑的屋子,皺著眉問:“天黑了,怎么不點燈?”
虞江尋示意茯苓去點燈,隨后道:“嬪妾回來后太累了,不小心睡到了現(xiàn)在......”
燈亮起后,蕭胤看清了虞江尋的模樣,沉聲問:“身子還是不適?”
“嬪妾只是累著了。”
蕭胤沒再多說什么,忽然自顧自地走了一圈,好奇地看向虞江尋屋內(nèi)的擺設(shè)。
虞江尋緊張得手心冒汗,勉強(qiáng)一笑,主動走過去拉住了蕭胤的手。
“陛下專程來尋嬪妾了,怎的反倒看起來嬪妾的房間了。”
蕭胤停下腳步,說:“朕隨意看看。”
話音剛落,他的視線忽然落在了虞江尋的梳妝桌面上。
虞江尋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頓時心中一緊。
蕭胤伸手將桌上的一卷布拿了起來,“這是何物?”
他邊問邊展開了布,隨后就看見了數(shù)根長短、粗細(xì)不一的銀針插在布料上。
他驚訝地挑了挑眉,將針放在虞江尋眼前。
虞江尋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嬪妾想學(xué)刺繡,所以......”
“是嗎?”
蕭胤抽出了一根針,“可是這針連穿線的孔都沒有。”
他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這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銀針被他捏在兩手之間,在燭火的照耀下閃爍著銀光,看著格外駭人。
見虞江尋還沒說話,他忽然厲聲呵斥道:“告訴朕!”
虞江尋深吸一口氣,說:“這針是嬪妾平日里學(xué)著為人施針而準(zhǔn)備的,因為嬪妾身子虛弱,曾經(jīng)專門討教過郎中人的穴位分布,閑暇時分就會自己扎針。”
“哦?”
“那朕方才問你時,你為何先說的是你想學(xué)刺繡?”
虞江尋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蕭胤步步緊逼,死死盯著她,問:“你接近朕是為了什么,你喜歡朕?”
“嬪妾只心悅天底下一位男子,便是陛下,自然想接近陛下。”
蕭胤呵笑一聲,顯然是不相信的。
“虞才人,朕還沒有審你,為何昨夜拒絕朕?”
“因為嬪妾身子當(dāng)真不適,嬪妾不敢欺君!”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此時的蕭胤格外可怕,臉上布滿風(fēng)雨欲來的陰沉。
蕭胤沒再說話,將針放了回去,隨意丟在桌上,沉聲道:“你們都出去。”
屋內(nèi)的下人連忙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