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尋直視著他,平靜又堅定地回答:“針灸。”
她的眼神太過于真誠,饒是蕭胤這樣生性多疑的人都有些動搖。
片刻后,蕭胤呵笑一聲,說:“既然如此,那你就當場做給朕看。”
虞江尋攥緊了衣袖,道:“嬪妾本就是在私底下練習,現在還沒學會,就算陛下想看,也要恕嬪妾無能。”
蕭胤聽到她這么說,忽然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腕,幽幽道:“那好,朕暫且不糾結銀針的事情,朕現在只想知道,你對朕到底是......”
“嬪妾從一開始就說了,嬪妾心悅陛下。”
“證明給朕看。”
話音剛落,虞江尋就愣住了。
她不確定地環視著四周,輕聲問:“在這兒?”
蕭胤大手一揮,沉聲道:“暫且都出去。”
宮人們頭也不敢抬,連忙逃了出去。
隨后,蕭胤故意慢悠悠地打量著虞江尋,說:“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心悅朕?那么你對著朕做的一切,都應當是用來討好朕的,而不是推開朕拒絕朕!”
虞江尋沒說話,只是忽然將上半身的衣裙半褪,露出了白皙的肩頭和流暢的鎖骨。
她踮起腳尖,雙臂攬住他的脖頸,目光中滿是癡迷。
“只要殿內沒有別人在,陛下想怎么看都無所謂......”
一瞬間,虞江尋的氣質變了,變得格外嫵媚撩人。
她不管不顧地仰起頭,將唇送上去,卻被蕭胤躲開。
他后宮佳麗眾多,分明早就習慣了與女人相處,可是今日虞江尋這樣大膽的舉動,他竟隱隱有些招架不住。
虞江尋動作停頓了一瞬,隨后將臉靠在他的胸口,哽咽道:“嬪妾前兩日身子當真不適,不敢欺君,陛下若是不信嬪妾這顆心,嬪妾只能將其剖出來,捧給陛下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起蕭胤的手掌,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他的掌心,讓他感受著自己落下來的淚水。
蕭胤身材高大,幾乎將虞江尋整個都籠納在懷中,看著懷里的美人泫然欲涕的模樣,他難得有些無措。
明知道虞江尋這是故意扮可憐,他的雙手怎么都抬不起來,不忍心將她推開。
半晌后,虞江尋的頭頂響起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
“別哭了,再哭臉都要花了。”
虞江尋故意將淚水蹭到了他的龍袍上,布料上迅速暈染開一小片的水漬。
她將滑落至臂彎的衣裙撩起,甕聲甕氣道:“冷。”
蕭胤不知道該說什么,后宮的女人個個循規蹈矩慣了,頂多像賢妃那樣時不時撒個嬌。
蕭胤雖然面上說喜歡端方持重的,可日子久了,身邊沒個會鬧會哭的,倒也乏味得很。
可蕭胤總覺得事情不對,他像是掉進了某個圈套里。
天生多疑的性子讓他并未完全迷失在美人淚中,他忽然道:“今夜你先回去吧,改日朕再召見你。”
“另外,你不是說自己在學針灸?過幾日還是要做給朕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