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內幾個宮女提起裙擺小跑著,嘴里著急地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皇子又哭了,娘娘快回去看看吧!”
虞江尋躲在花叢后,聞無奈站了起來。
她的頭發上還蹭了幾片花瓣下來。
“宸兒怎么又哭了,蕭承熙呢?”
幾個宮女對她直呼陛下名諱的事早已見怪不怪,道:“陛下已經在金鑾殿內哄著大皇子了,只是大皇子見不著您就一直哭。”
虞江尋悠悠嘆了口氣,認命地跟著幾個宮女回了金鑾殿。
還沒踏進殿內,宸兒撕心裂肺的哭鬧聲就響了起來。
蕭承熙耐心地抱著他,眼神中是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柔情,伸手溫柔地拍著他,生怕他哭得太兇嗆著自己。
虞江尋眼神陡然溫柔了下來,走過去問:“怎么回事?”
蕭承熙見她來了,無奈笑道:“幸虧這小家伙還不會說話,不然只怕一整天都會喊母后。”
聽到虞江尋的聲音了,宸兒努力地扭過頭,白白嫩嫩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痕。
虞江尋看了一眼就心軟了,連忙道:“母后抱抱你。”
蕭承熙把孩子遞過去,注意到她頭發上沾了幾片花瓣,輕聲說:“先別動。”
于是,虞江尋乖乖站在原地,讓蕭承熙慢慢地摘掉了花瓣。
他沒忍住,說:“又跑去御花園玩了,要是宸兒不哭,只怕你一天都不肯回來,是和我在一起久了,不想見我了?”
虞江尋撲哧一笑,說:“蕭承熙你幼不幼稚,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會無理取鬧了。”
他莞爾,道:“平日里都是你無理取鬧的時候多,我偶爾一次還不行了?”
許是兩人一直說話忽略了他,宸兒忽然又哭了起來。
虞江尋抱著他有點累,說:“這小家伙怎么長得這么快,感覺沒過幾天,又沉了。”
蕭承熙有些頭疼,他方才哄孩子哄了半天,這會也累了,無奈道:
“你該慶幸,現在還算好哄的,等日后他學會走路了,成日里攆著你跑,你再帶著他一頭鉆進御花園,那我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需要做了,只用找你們兩個小沒良心的就夠了。”
虞江尋聽到他這么說,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
“蕭承熙,我覺得你說得非常有道理,所以我們要趁他不會走路前,先讓他更想黏著你,這樣就不會追著我跑了。”
蕭承熙不想理她,慢悠悠喝了口茶水。
他剛坐下不久,見虞江尋累了,又連忙站起來,說:“你別抱著了,給我吧。”
虞江尋得意一笑,“當初哄騙我的時候,沒想到會是這樣吧?”
兩年前。
帝后大婚剛過不久,前朝大臣也知道木已成舟,這件事是改變不了了。
與其再糾結皇后的出身,倒不如多勸勸陛下,讓他充盈后宮。
盡管當朝新帝格外年輕,他們照樣會操心皇室血脈的問題。
于是一日接著一日,蕭承熙被他們吵得煩不勝煩,回去批閱奏折了,還能看見將這話寫在奏折里的臣子。
他把奏折合上,去找了虞江尋。
彼時,虞江尋正悠閑地坐在桌前插花,見蕭承熙沉著臉走過來,忍不住笑道:“怎么?他們又煩你了?”
蕭承熙自然地坐在她身旁,將她撈了過來,按在自己的腿上,悶聲道:“阿尋,你想要孩子嗎?”
說著說著,他把手掌放在虞江尋的小腹。
虞江尋睨了他一眼。
“照顧孩子很辛苦的,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