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王府。
平陽王面前,跪著一個他的心腹手下。
“啟稟王爺,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那一千兩御賜賞銀,是皇上賜予宋晨飛的。”
平陽王渾身一震,有些難以置信:“不可能吧,宋晨飛有什么本事,一直在洗衣房洗衣服,怎么會得到皇上御賜?”
“據(jù)說是因為宋晨飛設(shè)計了一個叫做水風(fēng)車清洗機(jī)的奇技淫巧傳到了皇上耳朵中,于是,親自前去洗衣房看看,宋晨飛得到御賜嘉獎?!?
他簡單說了下水風(fēng)車清洗機(jī)的事情。
“他怎么會制造這種聞所未聞的奇異之物?”平陽王疑惑。
“宋晨飛,打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博覽群書,無論是天文地理,還是奇門遁甲,他都有所涉獵,尤其是對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感興趣,這方面他花費(fèi)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鉆研,能夠制造出這種新奇之物也就不足為奇了?!笔窒峦茢?。
“可惡,真是小看他了。但是僅僅依靠一件奇技淫巧之物,就想要翻身,癡人說夢。”平陽王冷笑一聲,不屑一顧。
你在我眼里,終究是螻蟻。
我要你生,你就生,我要你死,你就必須死。
現(xiàn)在我要你回來,那你就必須回來。
這時,外面?zhèn)鱽硪粋€聲音:“啟稟王爺,宮里的劉公公又來了,帶來了圣旨?!?
……
“臣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公公,這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還請你收下?!?
“王爺客氣了?!?
“劉公公,陛下怎么又宣我進(jìn)宮?”
平陽王心中不解,那件事情不是結(jié)束了嗎?
劉公公皮笑肉不笑:“這個,咱家就不知道了,天意難測。”
劉公公可不是傻子,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他心里清楚得很。
這次,平陽王觸怒大乾的神,后果絕對不可能是上次那樣警告一下就算了。
聽了劉公公的話,平陽王心下有些不安。
這次,劉公公明明收了錢,卻是什么都不說,這可不是個好跡象。
平陽王可不敢違背圣旨,立刻跟隨劉公公前往宮中。
出去的時候,恰好遇到他的兒子宋千山回來。
“父親!”
宋千山臉色一正,恭恭敬敬叫道。
“嗯!”
平陽王心情不好,隨意點(diǎn)頭一下,眼皮卻是跳了一下,他身上怎么穿著官服?哪里來的?
御書房。
“參見皇上?!?
平陽王立刻跪下行禮。
桌案后,乾帝看書,當(dāng)做沒有看見平陽王到來。
平陽王冷汗直冒,身體顫抖,卻不敢亂動,反而挺直脊背,端正跪姿,力求標(biāo)準(zhǔn)規(guī)范,生怕引起了乾帝不滿。
時間匆匆。
一個時辰一晃而過。
平陽王跪得膝蓋酸痛,渾身難受,卻不敢有絲毫怨。
終于,乾帝從書中抬起頭:“平陽,你覺得朕對你這個兄弟怎么樣?”
“皇上對臣,恩重如山,臣感恩戴德,沒齒難忘?!逼疥柾鯘M臉感激涕零的模樣。
“朕自認(rèn)為對你沒有你說的那么好,但是也絕對不差了。但是你是怎么樣應(yīng)付朕的呢?前腳剛剛給朕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類似的事情。搶劫御賜之物是誤會,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次發(fā)生,你會好好管束王府人員?!?
“可是這才過去多久?”
乾帝拍案而起,砰的一聲,嚇得平陽王心臟都要爆炸了。
“你就縱容你府上的人再次搶了朕賞賜的御賜之物,上次是一千兩白銀,這次是三千兩白銀,你是想要與朕對著干嗎?”
“還是說,你想要打朕的臉?覺得朕根本沒有資格坐這張皇位,哪天高興了,連朕的皇位也搶走了?”
乾帝越說,語氣越是森冷,聲音中滿是怒火與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