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似乎,是有個聲音在她身后響,說什么她也沒聽清……
“算了,我先回家了?!?
穆鳳珍臨走前習(xí)慣性去廚房溜了一圈,看到宰殺好的兔子登時眼前一亮。
“哪來的兔子?”
“老二媳婦打來的?!?
穆鳳珍訕訕地縮回手。
剛把老二媳婦打進醫(yī)院,再搶兔子,老二得剝了她的皮!
她還是趁老二沒回來,趕緊溜吧!
……
鎮(zhèn)衛(wèi)生所不遠,牛車也就跑了個二十分鐘吧!
但是,簡陋??!
蘇糖和余淼淼看著要啥沒啥的衛(wèi)生所,放心了。
檢查不出真實情況,一切她們說了算。
醫(yī)生摸脈啥也沒摸出來,但看病人的狀態(tài)又真像有病。
于是,嚴(yán)謹?shù)奶岢鰞蓚€治療方案:一是衛(wèi)生所輸液休息,看有沒有好轉(zhuǎn);二是去縣醫(yī)院拍片。
穆老太一聽要拍片,果斷選擇第一項:“先輸液吧!”
這年頭也鎮(zhèn)衛(wèi)生所一般病了打屁股針,嚴(yán)重的輸靜脈筒。
看著老粗的針筒和針頭,余淼淼后悔了,這么粗的針扎起來得多疼啊?趕緊給蘇糖打眼色。
蘇糖會意,說:“醫(yī)生,輸什么針?biāo)???
“營養(yǎng)針?!?
“營養(yǎng)針也不能針對性治療,不如開點兒中藥吧!我聽說天麻能治眩暈,是吧?”蘇糖說。
“對,天麻治頭疼眩暈。買兩支磨成粉,蒸肉蒸雞蛋吃都行,但價格不便宜。”
穆老太一聽比輸液還貴,不樂意了:“還是輸液吧……”
“開天麻!”
就在這時,穆景云趕到了。一反平時的愛笑,陰沉著臉殺氣騰騰。
穆景州跟在他身后,黑著臉。
戾氣濃重的兄弟倆一出現(xiàn),空氣都像凝滯了。
“二哥,我和你說,二嫂今天被大姑姐打得可慘了……”
蘇糖小嘴叭叭叭,告狀告得可麻利。
穆老太扯她:“你少說兩句,還嫌不夠亂嗎?”
“娘,她又沒說謊。”穆景州沉聲道。
整件事情,他們都聽村里人說了。大姐嫌弟媳婦懶,打上門架。二嫂倒霉擋了頭槍。
不然,現(xiàn)在躺著的就是他媳婦了!
“老三!”穆老太吼,“家丑不可外揚,你們能不能懂事點兒?”
“是大姐不懂事。都三十歲的人了,手下沒個輕重。她在婆家敢這么橫嗎?都是娘慣的?!蹦戮爸蓦y得多說話,句句鏗鏘。
穆老太都被鎮(zhèn)懾住了。
等她再回過神來,穆景云背著余淼淼出院,蘇糖手里捏著兩根干天麻。
“這,這花了多少錢?”穆老太驚呼。
“有效就行!錢不在乎!”
穆景云陰沉著臉,把余淼淼背上牛車,又小心翼翼的掖好被角。怕她嫌曬嫌丟人,還體貼的打了傘。
跟照顧孕婦出院似的。
蘇糖心想,偏執(zhí)愛也沒什么不好,只要不黑化,所有愛都偏給余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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