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別耍刀了,隔三岔五我們就抽空陪你們來縣城擺攤。”穆景云說。
余淼淼偏頭問:“你都看到了?”
“嗯。”
“我耍得好嗎?”
“……好!”
余淼淼淺淺笑開:“我練過的。”
穆景云感覺這句話充滿了威脅性!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穆景州也沉默。
還好他娶的是真正嬌弱的蘇糖!
“我雖然不會耍刀,但我會跳舞唱曲。”蘇糖清清嗓子,開始唱,“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中狀元……唔!”
穆景州迅速捂住她的嘴,眼底的驚恐簡直比看二嫂耍大刀還嚴(yán)重!
他媳婦的曲唱得這么好?若再加上身段表演……天啊!那得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啊!
“干嘛?我還沒唱完呢!”蘇糖不悅的扳穆景州的手。
實在搬不動,索性張嘴咬。
穆景州條件反射的一松,虎口上挨了一咬,痛得他悶哼。
“媳婦,你真咬啊!”
“不然呢?”
蘇糖翻白眼,并眥了眥小白牙,“我最討厭人捂我了。再有下次,咬到你出血!”
穆景云同情的看著自家三弟:你也危險!
回村的路上,兩個女人樂呵呵的說著話,兩個男人心事重重的沉默著。
同車的大娘們都笑:“老二老三,你倆真是有福,娶了這么好的媳婦。”
“兩個悶葫蘆,娶的媳婦能說會道的。”
“還有一身的本事!以前說是小蘇訛婚,我現(xiàn)在懷疑是假的。”
“對呀!還有小余,什么沈明珠的替身?我看就是老二的心尖尖!”
“……”
舊事重提,穆景云心弦一緊,殺人般的目光掃過去,嚇得大娘趕緊閉嘴。
“你們說的都對。我和三弟妹都挺能干的。”余淼淼趕緊笑著打圓場。
大娘們當(dāng)面開玩笑,已經(jīng)不是蛐蛐,而是夸獎。
她們姐妹倆終于有岔河村扎穩(wěn)腳跟,坐擁名聲和利益。
蘇糖樂呵呵地說:“憑我們姐妹的本事,將來必得去縣城買房置業(yè)!”
“我的天!買房?鋼廠蓋的那種混凝土樓房?”
“對!那種房好住。有單獨的廚房和衛(wèi)生間,上廁所都不用跑外面。”蘇糖說。
眾人聽著都好羨慕:“確實好啊!大雨天大冬天的,外面冰廁所可凍屁股了。”
“那種房子多少錢啊?再說,那種房子是鋼廠給職工建的,得先進鋼石干出資歷,才有機會分到房子。”
“只要想買,總會有辦法的。”蘇糖狡黠地眨眨眼。
福利房分給職工,職工再賣房變錢,多簡單的事?
但對現(xiàn)在村民的認(rèn)知來說,那是不可能的。
“老二老三,有錢啊!”大娘們羨慕了,“在村里建房子也要二三百塊。縣城里的樓房,不得五六百呀?”
穆景云和穆景州面面相覷,心里壓力又大了一層。
他們現(xiàn)在連建房子的錢都沒有,哪敢想買縣城里的樓房?
可是,他們的媳婦看起來勝券在握……
“回去就進山!”穆景云咬牙。
穆景州點頭:“好!”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