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笑得諱莫如深,“可能就是因為,陛下跟娘娘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吧。”
顧忘塵搖了搖頭,“師父給師兄取法號為忘緣,但看他這樣子,失憶了都不可能會忘緣了。”
像他就很好。
做一個本本分分的和尚,絕對不會破戒。
白芷:“對了,忘塵大師,您喜歡美酒嗎?陛下的酒窖中,有一批美酒,如果您想要喝,我可以幫您拿來。”
畢竟顧忘塵可是陛下的師弟,可是貴客,得好好招待著。
顧忘塵嘴角一抽,“你是不是忘記,我是和尚了?”
白芷:“那瓊瑤佳釀,據(jù)說在地下封存一百年了,陛下是因為最近還要服用藥,不能喝,他就問你要不要,如果你不要,那就太可惜了。”
顧忘塵:“你見過誰家和尚喝酒?”
白芷:“哦,既然你不喝,那我就送給別人。聽說商大人跟林將軍,就很喜歡美酒。”
顧忘塵:“誰說不要了?”
喝點酒又沒什么,他不破色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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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自打那些太妃們被遣散后,皇宮之中的確是安靜消停了不少。
雖然一下子付了好多遣散銀子,但總體來說,還是大大地節(jié)省了宮中的開支。
可以省下銀子來,去做其他的事情。
至于那孫太妃……
花朝低聲道:“娘娘,已經(jīng)連續(xù)監(jiān)視了許久,孫太妃沒有跟任何可疑的人接觸,她身邊的宮人也沒有任何異常,她就是深居簡出,安心養(yǎng)胎的模樣。”
姜南枝:“如果她這一胎真有問題,就不會再這個時候輕舉妄動了,會一直等到孩子生下來。”
花朝:“到時候滴血驗親?看孫太妃倒是穩(wěn)的住。會不會,這個孩子真是太上皇的?”
姜南枝:“問過洛神醫(yī)了,滴血驗親有的時候并不準確,也就是說,倘若有血緣關(guān)系者的后代,可能就會影響滴血驗親的結(jié)果。”
花朝一愣。
也就是說,如果孩子不是太上皇的,但那奸夫跟太上皇有血緣關(guān)系的話,滴血驗親的結(jié)果,可能就會受到影響?
姜南枝半垂眼,“如今容家男丁并不多,如果對方真的做了,以后肯定會露出破綻,不可能一輩子都藏在暗處的。”
那孫太妃,倘若只想有一個孩子傍身,以后安享下半生,倒也罷了。
就怕她還有其他野心。
至于這個孩子,為什么不懷疑是容司璟的呢?
除了時間上對不上外,還有就是,姜南枝知道容司璟不會這樣做。
太上皇名義上是對太上皇后專一,收美人只為觀賞,從不寵幸。
可早些年在潛邸為繼位之前,太上皇還是有一些侍妾的,不然也不會有那幾位公主。
但容司璟就不一樣了。
他就是失憶了,也沒有再納妾,沒有隨便地收任何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暮歲進來,稟告道:“娘娘,陛下過來了,要現(xiàn)在開始擺膳嗎?”
“嗯,去吧。”
姜南枝也起身,整了整衣裙,迎了出去。
一眼就看到今天容司璟挺高興,在一起用膳的時候,果然就聽到他說:“枝枝,朕已經(jīng)找到那個手腕上有月牙疤痕的人了。”
說起來,這件事,他都忘記告訴師弟了。
潛意識中,自己要恢復記憶了,得先告訴枝枝。
姜南枝聽后,果然露出了容司璟期待的笑容來,“那臣妾就先恭祝陛下,早日恢復記憶了。”
容司璟看著她璀璨的笑容,話語中的期待,自己的心跳,不住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