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修一整晚郁郁寡歡,他的心中像是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盤根錯節纏繞在一起,讓他覺得難受極了。
他想要點煙,卻發現自己早就戒煙了,有些習慣就像是本能,宛如愛她。
他懷念過去和孟晚溪在一起的日子,更懷念他腿斷了那個時候,她為了激勵他活下去,她的眼里只有他。
那段時間沒有霍厭,她每天會給他讀故事。
可是現在,她不會再關注他,除了孩子生父這個身份,他們之間好像已經沒有了聯系。
如今又多了一個夜北梟和他搶兒子,傅謹修沒說,但他心中肯定是不甘心的。
他離開時,十月追了出來,傅謹修蹲下身摸著十月的腦袋,“你要跟著爸爸回家嗎?”
聰明的貓能聽得懂人類的話,十月就屬于這種特別靈性的。
它蹲在地上,看了看房屋又看了看傅謹修,最后它跳到了傅謹修的懷里。
也許它知道孟晚溪身邊已經有了很多人,不再是當初息影在家,每天只有它和徐媽相伴的日子。
反觀傅謹修,他形單影只,身邊再無旁人。
“二哥……”
身后傳來孟晚溪的聲音,傅謹修不想讓她為自己擔心。
他轉身看向孟晚溪時收斂了不悅的神情,嘴角帶著笑容,“十月想跟我回去,我可以將它帶回去嗎?”
十月蹭了蹭傅謹修的臉,又伸出小爪子去勾孟晚溪的衣服。
它就像父母離婚時夾在中間的孩子,孩子不懂為什么爸爸媽媽好端端為什么要分開,它只想爸爸媽媽重歸于好。
它舍不得傅謹修,也舍不得孟晚溪。
大大的貓眼滿是困惑,從前你們不是在一起很恩愛嗎?為什么突然就分開了?再回到過去不可以嗎?
媽媽,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不要住在這,這不是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里種著很多漂亮的花,我喜歡用臉去蹭花瓣撓癢癢,你總是擔心我被刺刮到,可我哪有那么蠢?
我喜歡躺在你腿上,和你坐在秋千上曬太陽。
也喜歡看你從花房摘了花,一支支剪下來插在花瓶里,等爸爸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香氣撲入他的懷中。
媽媽,回到過去好不好?
孟晚溪摸了摸它的頭,“離家這么久,它應該也想自己的家了,我改天去看它。”
“二哥。”
孟晚溪抬起頭對上傅謹修的眼睛,“我知道關于小魚兒認夜北梟為干爹你不開心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