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看向佟霧,“那怎么分手了?我今天看霍讓,對你還明顯余情未了?!?
“因為差距?!?
佟霧滿不在乎地笑了下,“他大姐拿了張一千萬的支票給我,讓我和他分手。”
霍讓的大姐,比他還要大上十歲,在霍家說話的分量,不比父母輕。
早年進部隊節節高升后,行事愈發說一不二了。
“什么?”
溫頌驚了一下。
佟霧笑,“很正常的事,狗血劇里不是經?!?
“不是?!?
溫頌搖了下頭,“我是想問,那一千萬你是不是沒要?”
“……是?!?
佟霧嘆氣,“當時,還是太年輕了?!?
那時候,不到二十。
盡管原生家庭的極度重男輕女,早就讓她知道了人民幣的重要性。
但二十不到的年紀,窮死也覺得自尊心更重要,經不得一點的羞辱。
佟霧往床上一躺,回憶著當時的場景,“我當時都快哭了,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說我會和他分手的?!?
“然后在他大姐‘果然如此’的目光下,嘩嘩兩下把支票撕得稀爛,拍回了桌面上。”
后來聽說他姐又升任了,佟霧擔驚受怕,好幾天都沒睡個安穩覺。
生怕人家找她麻煩。
畢竟,人家動動手指,就能讓她永無出頭之日。
好在最后是虛驚一場,人家估計早忘了她姓甚名誰。
溫頌聽得又想笑又心疼,“那你現在怎么想的?”
佟霧眨了眨干澀的雙眼,“你說他家里,會允許他娶我嗎?”
溫頌聽了這個問題,更心疼了。
因為她回答不上來。
她當年能嫁給周聿川,都只不過是各取所需。剛開始,周家也不同意的,是周聿川堅持。
但霍家的家風,是出了名的嚴厲。
更何況,霍讓排行老四,上面除了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三個哥哥姐姐。
說到底,他大姐代表的就是家里的態度。
看見她沉默,佟霧意料之中地笑了下,“所以,我怎么想,其實不重要。”
不重要。
她不可能去給人當二奶,霍讓家里也不可能松口。
溫頌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知道該怎么說安慰的話,只能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她。
過了許久,直到她的手機響起,她才起身出去接通。
“喂,邵奶奶。”
邵元慈的聲音喜氣洋洋的,“誒,小溫大夫,明天有沒有空?。俊?
“有的?!?
溫頌笑了笑,主動道:“您明天有空的話,我去給您拜年呀?”
她也一直在想著這個事。
只是論親疏遠近,她不適合太早去拜年,免得耽誤邵元慈招待其他親朋好友。
今天邵元慈不打電話來,她也準備明早打電話去問問方不方便的。
“好啊好啊?!?
邵元慈掛斷電話,頓時喜不自勝。
一旁,商郁瞧見老太太高興的模樣,不由挑眉,“和誰打電話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