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知白回答不上,他哪怕跟趙凌接觸的時間并不算短,但也清楚,兵法不應該是這樣傳出去的。
“先生,售賣兵書可是由楚懸經手?”墨知白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不如回去問問楚懸,他或許知道吾皇為何敢賣兵書。”
嬴政之前聽到楚懸說,皇帝打算將這三卷兵書進行拍賣時,也是怒火暗燒,卻沒有顯露出來,更多的反而是對兵書感興趣,心中的好奇心更重。
他在想一個問題,趙凌為何要這樣做?
他以為墨知白應該更加了解趙凌,結果在墨知白這里卻沒得到答案。
“回去吧!”嬴政起身收了魚竿,墨知白說得在理,他當時沉浸在兵書當中,腦子里面一直在想,趙凌怎么敢的這個問題,倒沒有問楚懸。
一行人收拾東西回府。
而此時,孟浩林和西以玨已經來到了河內郡。
他們收到楚懸的信件,請他們兩位西、孟現任族長到河內郡一敘。
孟浩林和西以玨如今已經正式接替他們老子族長的位置,這其中除了他們兩位老父親的助力,還少不了趙凌幫忙。
嬴政在三川郡不辭而別,兩人也算熬了這么多年,受盡千辛萬苦,終于在四十出頭的年紀當上了族長!
孟巍然坐在馬車之中,感慨道:“西兄,我們兩家以后一定要同心協力!千萬不要生出間隙的好!”
西以玨點頭道:“這是自然,我兩家情誼還需多?只是這次開醫館和學室,恐要虧一些錢財了。”
“虧?西兄為何會虧?”孟浩林笑道,“西兄不見那尚學宮日進斗金?以愚弟所見,兄長你開設學室必然也會賺上不少,倒是為弟這醫館怎么開啊?給那些賤民開設醫館,他們的賤命還不如藥貴,我還得給郎中的錢呢。”
西以玨面露苦色:“有何不同?陛下在咸陽開設尚學宮,咸陽那是什么地方?權貴子弟遍地都是,自然是賺錢的,可開在其他地方,那能賺什么錢?”
“那些賤民斗字不識,聽說許多人連肉都吃不起,還讀書?也不知皇……”西以玨說到這里,直接頓住不敢往下說了,話鋒一轉,說道,“你我父輩不都知道這是虧本的買賣嗎?無非就是硬著頭皮去干罷了,只是那楚懸……”
“他未免太不將我二人放在眼里?竟然讓我們去見他?”西以玨冷笑道,“年紀輕輕,排場倒是不小,真以為自己是天子門生便目空一切了。”
孟浩林點頭道:“是啊!年輕人,一朝登天,以為自己就可以將我等踩在腳下,實在狂妄。”
兩人之前是被他們父親壓著,到了三川郡,以為可以過點好日子,結果又被嬴政狠狠調了一頓。
這下好了,嬴政不辭而別,今后怕也難遇上了,兩族生意全都交給他們了,他們都是族長了,難道還要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楚懸打壓?
楚懸算什么東西?
找他們談事情,竟然不親自登門,還要他們從三川郡去河內郡找他?
黃河的水很深,萬一哪日楚懸不小心沉船了,也不是不可能!
哪怕西、孟二族不在朝中為官,但數百年的底蘊擺在那里,要弄死一個楚懸,那還不是手拿把掐?
還能讓皇帝找不到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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