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常奉西文彥攜其子西以玨求見!”
趙凌與孟巍然吃著火鍋,西文彥帶著他兒子就來了。
“宣!”趙凌喊道,“再拿一副碗筷來。”
孟巍然的臉色終于好看了許多。
倒不是因?yàn)樗盐魑膹┞湎铝怂?
而是他率先辭官逼得西文彥只得辭官,他這是為趙凌做了事,而且不聲不響把事情給做好了。
如此這般,趙凌便欠下他一個(gè)人情。
西文彥屬于迫于形式辭官,倒成了孟巍然與趙凌表忠心的投名狀。
西家父子上前行禮之后,趙凌問道:“愛卿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陛下,臣年邁多病,實(shí)難擔(dān)任常奉一職,望請陛下憐憫,允臣辭官養(yǎng)老。”
西文彥語氣誠懇,進(jìn)門便直接進(jìn)入主題。
“朕允了,愛卿勞苦,坐下一同吃些。”趙凌沒有多的拉扯,直接一錘定音,令人連反悔的機(jī)會都沒有。
辭官在他看來,仿佛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說完了便吃飯。
西文彥見孟巍然坐在那里,也不推辭,上前坐在一側(cè)。
西以玨卻站在那里,不敢上前。
大秦的階級地位森嚴(yán),趙凌允許西文彥和孟巍然與他同席而坐,同食一鍋,已經(jīng)算是無上的恩寵了。
西以玨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也不會有人會因?yàn)樗嫡驹谀抢镉X得有何不妥。
“西老,方才孟老說,他認(rèn)為官商不可一體,此深得朕意,你以為如何?”
趙凌不再稱兩人為愛卿,而是稱之為西老、孟老,再問出這樣的話,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臣……”西文彥頓了頓,笑道,“孟先生說得極是,西文彥亦覺得應(yīng)當(dāng)如此。”
趙凌點(diǎn)頭道:“難得兩位意見相同,朕可允西家入股國企,但西家之人,不可進(jìn)入國企管理層,每月國企盈利的賬單,朕會令人送到府上,該分多少,月底結(jié)清,決不拖欠。”
“西家依舊售賣紙張,三年后哪怕價(jià)格將至一錢,朕亦會給你足夠的利潤。”
趙凌給西家和孟家的承諾都差不多:“如今商人已不再是賤行,商人之子可以為官,卻不可官商勾結(jié),這其中利益使然,若是官商勾結(jié),從中獲利,一經(jīng)查明,抄家流放,其三族不可為官,旦有為官者,皆罷黜流放。”
“善!”西文彥亦表示認(rèn)可。
他的族人都不能當(dāng)官了,豈能容忍別的人又當(dāng)官,又行商?
“既然如此,后日早朝,兩位辭官的時(shí),便將此事提出來吧,朕可保證兩位的后人永享榮華。”
后世的杯酒釋兵權(quán),趙凌今天一頓火鍋,便讓兩大氏族離開朝堂,從今以后只能行商。
商人之子可以為官,但官商勾結(jié)的懲罰何其的重。
官員之家中有人行商,有時(shí)候根本難以自證是否官商勾結(jié)了,這也是極容易出事的。
酒足飯飽之后,西文彥神情復(fù)雜,終于忍不住說道:“陛下,恕臣冒昧,問上一句,陛下此番這般做,是真將天下的百姓都當(dāng)成您的子民了嗎?真就愛民如子?”
趙凌不斷從他們貴族這里用不同的方法壓榨錢糧,那所謂的國企,最后獲利的不就是生活在最底層的賤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