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騎兵打進頭曼的王庭,活捉頭曼。
這聽起來實在太過瘋狂了。
但蒙武并不覺得并不算什么。
蒙武問道:“陛下是讓蒙恬率前些日子咸陽城外的騎兵嗎?”
趙凌笑道:“這是自然!等匈奴進攻,用紅衣大炮先擊潰其陣營,蒙恬再作為先鋒率五千輕騎追殺,韓信再率一萬兵緊隨其后,補充兵糧,攜帶甲胄,上將軍以為如何?”
趙凌那全副鐵甲,連戰馬都披甲的重騎兵,如果是正面沖鋒,那胡人的根本就不堪一擊,至于追擊,恐怕就只能輕騎追擊了,否則怎么跑得過?
只是那一萬鐵騎軍紀嚴明,當胡人的騎陣被紅衣大炮擊潰后,再進行追殺,似乎就變了。
后面還有韓信的不斷補充糧食,攜帶甲胄的話,或是有機會的。
可之前趙凌是說不費一兵一卒,這一場打下來,怎么可能沒有傷亡?
蒙武眉頭只是微微一皺,但還是舒張開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不費一兵一卒,那不過是夸張一點的說法。
“若是那一萬騎兵,自是有幾分把握。”蒙武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兵甲再強,兵鋒要直指胡人王庭,還要活捉頭曼,這未免也不難了點。
趙凌瞇眼道:“騎兵已先一步去了上郡整軍,蓋先生已為使者前往胡人王庭,蒙恬將軍與韓信只需等蓋先生回上郡。”
“冒頓決心弒父的話,會配合我們,他會想辦法消耗頭曼的親信,讓他們盡可能死在紅衣大炮之下,當你與韓信率軍追擊的時候,不過是殘兵敗將,冒頓面對重騎也不敢動手。”
“最好是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就在旁邊看著。”
趙凌眼中殺意凜然:“朕的意思是,活捉頭曼幾日,讓冒頓統一部落,再放頭曼回去,等冒頓弒父,再引其他部落以其弒父篡位之名對其圍剿。”
“朕未曾上過戰場,蒙恬將軍久經沙場,若是想要直接殺了頭曼和冒頓,血洗草原也未嘗不可,一切便宜行事。”
趙凌在三川郡也未上過戰場,哪怕有后世的經驗,也沒打過仗,戰場之上,戰況瞬息萬變,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如果蒙恬覺得那一萬鐵騎足以血洗草原,那就讓他殺,少了那些伎倆也沒什么毛病。
趙凌一個紙上談兵的人,最多也就是提供意見,真正打仗還得靠蒙恬這些將軍。
秦朝的功勛制擺在那里,那些將士們看到一群潰散的胡人會忍住看他們自相殘殺?
能斬殺冒頓和頭曼,建立不世之功業,誰又會放過。
趙凌反正是把路子都給蒙恬和韓信鋪好了,至于他們進入草原后究竟是想用伎倆讓胡人部落自相殘殺還是直接血洗草原,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大秦的將士追不上胡人,那是因為胡人更加善于騎術,這個年代連馬鐙都沒有,趙凌那一萬鐵騎卻是裝備齊全。
馬鐙能讓大秦的士兵更好地保持平衡,彌補騎術上的差距,再加上裝備的碾壓,還有冒頓夾擊頭曼的部隊,怎么說都能形成碾壓。
蒙武皺眉道:“陛下可是讓蓋聶為使,賜冒頓九州神石,封其為草原王,既已答應,再殺之,豈不為后世詬病?”
趙凌漫不經心地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蒙恬將軍與韓信商量著,便宜行事,始皇帝也曾打算滅了胡人,后世有什么亂筆,只管落在朕身上便是,朕都擔著!”
蒙武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將在外,君命的確有所不受,但著該是你一個皇帝說出來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