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是如果城門軍卒都可以說謊,那么軍營值守軍卒也能同樣能說謊,李會不會還藏在軍營之中?
五是如果上面軍卒都有可能在說謊,那么是否可以這樣設想,除了酒肆和鐵器閣之外,洪林英可以在城內任意找個私宅藏了李,而并非要在元帥府內。
六是李最近大量購買農具和衣物到底和他逃走有什么關系?這點他卻是一時半會無法想明白了。
七是李近期大種特種的這些花草是否和他逃走有關?
八是李如果都不在上面這些地方,那么他可能去的地方有哪里?老家?或是找個一個隱蔽的地方,等待自己慢慢的失去信心,放棄了尋他。
九是李如何能模仿自己筆跡,而偽造出留的?
十是陳安、李引是否也已被李所收買,其實他們二人一直就在幫助李?
以上種種,他逐一推來,慢慢形成了一個個結論。
首先他入得李屋來,就是要確定最后二點,他相信李不會做的天衣無縫,任何手段都會有一定的蛛絲可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結論一條條得到結果,就能逐步得到李去向。
進屋后,雖然屋內沒有燈火,但以他修士的目力,黑暗中只要借助一點光線也比白晝差不了多少,只是遠眺時,才會在更遠處產生影響,何況今夜月華如水,屋內之物在其眼中纖毫畢現。
他在桌前站定,桌上靠窗的位置還擺著硯臺和毛筆,他看了一眼后,就可以推斷出來,當時李心情很急,現在的硯臺和筆雖然放回了非書寫的位置,但是硯臺里的墨還在,并沒有清洗掉,筆上的墨漬也同樣存在,甚至還滴了一些在桌面之上,雖然只有一、二滴,但也看出李當時心情的急迫,應該是生怕產生計劃之外的變故。
他一手拿起筆,看了一會,并無其他發現,再舉目四顧去,發現地上墻角處還有一堆紙團扔在那里,毛筆一置,閃身就到了墻角之處,雙手齊出,左手已將片刻不離的玉書插在了袍外束腰之上,彎腰拿起紙堆中的一團紙展了開來,上面寫的卻是普通詩句,他接著又拿起了幾張展開,慢慢的臉變的有些難開了。
這些紙張正是前段時間李經常涂鴉留下的,由于不確定什么時候李就會狂寫特寫一番,所以收拾屋子的婦人,偶爾會有來不及清掃帶走的東西,而清掃中帶走了的紙張都依了之前季軍師對陳安、李引說的話,拿去當柴早燒了。
季軍師以前也是見過這個的,還是陳安、李引拿給他看的,當時看了也沒覺得有什么,但今日再仔細一看,頓時發現了一些問題,雖然這些字跡還是亂一通,仿若發泄胸中郁氣一樣,還是那么的丑、亂,但在現在仔細看來,有個別字的某個別筆劃卻是有幾分和自己相似的,若不是他現在存心想找出毛病,還真的不會發現這樣的情況。
他這一發現,讓他不由自主的腦中靈光一閃,便回頭看向了房屋西墻的書架,那里正擺著一、二十本書籍。
身形一晃,他又到了書架之處,在里面找了一本書,這本書正是剛才他看的紙團中一詩句所出處書籍,他以前可都是經常研讀的,自是知道。
很快他就翻到了那一頁,只看了一眼,他臉色就變了,然后他又接連二、三的找到幾本書,翻開看后,不由的一嘆,自自語道“這小子,我倒真是小瞧了他,不過十五、六歲年齡,卻有這般心智?!?
他翻開第一本時,就基本已經清楚了,這些書都是他以前經常閱讀的,只不過自己看的書太多,房間里書架已擺不下了,便只留了些??吹臅?,其余書都放在這幾間屋內書架上了。他看書有個習慣,喜歡標注一些好的句子,時不時還要寫上幾句注解、點評之類的,顯然李卻也發現這了點,于是便納入了他的計劃之中。
季軍師這時想起李之前還從自己哪又拿了幾本書過來,想來一是要看自己更多的筆跡;二是確定他這屋內書籍上的字跡是否是自己的了。
他又記起,他只寫過二次東西給李,一次是“氣息引導術”,另一次是“烏夜簾青功”,不過明顯李在后一次看功法時,用了更長的時間觀看,當時他還以為隨著功法的升級,李領悟要慢些了,所以才看的時間長了,現在看來也不排除李當時是為了多看筆跡,或核對書籍中的筆跡與紙張上筆跡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可能了。
再回頭看看墻角那一團團紙張,他也是有所悟了,在那些李練習的字跡中,往往都是一個字中的某個基礎筆劃是真正在模仿自己的,其它的都是亂寫用來掩蓋的,而到真正使用時,李便把練習過的基礎筆劃慢慢組合到一起,形成自己的留了。
到了此時,他已把確定了最后自己結論中的二點:李是通過自己曾經注解的過書籍來偷偷模仿的,而作為修行功法的缺陷,恰恰是需要一些外物來平撫胸中燥熱的,他就利用這點來掩飾了練習模仿之事;另一點,陳安、李引并沒被李所收買,這點很容易想通,如果收買了,李就不用這樣費盡心力來偷偷模仿自己的筆跡了,陳安、李引和他一同出去便是。
那么接下來,他就要去確定其他一些結論了,也許李的行蹤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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