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瑩瑩沒注意到霍景懷的反應,此刻的她滿臉焦急,拉住路過的酒店工作人員,聲音急促:“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江沐晚的住客?她是我的朋友,我怎么都聯系不上她。”
驀然被拉住,工作人員一臉為難:“對不起小姐,這屬于顧客的秘密,我無法透露?!?
“可……”
聞,余瑩瑩臉色一變,還想追問,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道男聲:“你是余瑩瑩吧,我是霍景懷?!?
而“霍景懷”三個字一出,余瑩瑩一愣,下意識回頭,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身黑色西裝,身姿挺拔的男人。
“霍總?”
對于這位經常出現在雜志封面的男人,余瑩瑩自然不會陌生。
可在她的記憶中,她與霍景懷并沒有交集,但對方卻能第一時間叫出她的名字。
“您……認識我?”
霍景懷神色凝重,目光沉穩地看著余瑩瑩,解釋道:“我是江沐晚的朋友……”
他先是低聲介紹了一句,隨即又道:“我聯系不上她了,你最后一次和她聯系時,她有沒有提過可能會去的地方,或者有沒有說過和誰在一起?”
一提到正事,余瑩瑩也顧不得再去多想霍景懷為什么認識自己的事情,當即眼眶泛紅,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她就說要和賀庭深離婚,想重新開始,之后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電話不接,消息也不回。我真的特別擔心她,不會是賀庭深那家伙對她做了什么吧?”
那天江沐晚跟她坦白過后,就打定主意一定要盡快跟賀庭深辦理手續,而后她們兩個人就失去了聯系。
霍景懷神色愈發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著隱隱的寒意:“肯定是賀庭深干的,這家伙已經徹底失去理智。”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他對賀庭深的性格卻再了解不過,看似溫和儒雅,實際上和他爸一樣,手段偏執。
再加上那天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影響實在太大,他被逼急了,說不定真的會對江沐晚做什么。
思及此,他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冷聲道:“加大對賀庭深的監視力度,查清楚他所有產業和可能藏匿人的地方,尤其是城郊,務必盡快找到江沐晚?!?
掛了電話,他又看向滿臉擔憂的余瑩瑩,安慰道:“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余瑩瑩眼眶泛紅,感激地點點頭:“那就拜托你了,霍總,晚晚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夜色很快到來,江沐晚獨自待在房間,窗外的月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灑下一絲清冷的光。
之前的逃跑失敗讓賀庭深提高了警惕,每扇門窗都被他鎖得嚴嚴實實。
如今她想要翻窗逃跑,簡直難如登天!
而賀庭深看似已經離開了,但隨時都有可能再回來,她必須想個辦法逃離這個牢籠才行。
時鐘滴答作響,江沐晚在寂靜中等待,一分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
直到凌晨,她終于聽到了賀庭深回來的腳步聲。
“來了!”
江沐晚的眸色一暗,迅速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碎玻璃,隨即深吸一口氣,在手腕上輕輕劃下一道口子。
隨著疼痛傳來,鮮血慢慢滲出。
她強忍著疼痛,將血抹在床單和地上,等一切完畢之后,便屏住了呼吸,靜靜等待著賀庭深的到來。
此刻,賀庭深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腳步踉蹌地走進房間,手中還拿著半瓶未喝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