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卻也別無選擇……
那天晚上那個夢如同一根刺一樣,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頭,讓她寢食難安。
母親的死,到底是因為車禍……還是另有隱情?
這或許是唯一一次能接近真相的機會,如果錯過,她一定會抱憾終身。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告訴我地址吧,我過去見你。希望你也遵守承諾,告訴我原因,如果你只是以此為誘餌引誘我過去,我不會輕易放下這筆賬的。”
定位發送到手機之后,江沐晚換下身上的睡衣,動作飛快地出門,往賀庭深提供的位置而去。
到達指定酒吧時,江沐晚在門外吸了口氣,才做好心理建設才往里走。
可即便如此,當五光十色的燈光照在臉上的瞬間,她還是不適地閉了閉眼。
她很少來酒吧,僅有的幾次,還是陪著賀庭深一起出來應酬。
期間有一兩間隔音不太好的包廂傳出鬼哭狼嚎般的歌聲,使得她俏臉蒼白,沒忍住抬手捂了捂耳朵。
“賀......”
好不容易推開地址上的包廂大門,江沐晚剛要開口,便看到幾張熟悉的面孔混跡其中。
而不遠處,賀庭深儼然已經喝醉,正躺在最里側休息。
“嫂子。”
其中一位頂著紅發的男生原本正唱著撕心裂肺的情歌,聽到聲響時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卻在看到江沐晚時,眼睛猛地亮起。
江沐晚掃了他一眼,語氣冷淡:“早就不是了,別亂叫,免得有誤會。”
紅毛有些不在狀態,意識到自己失后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嘴:“你看,我這張嘴,這么多年還這樣,對了,你怎么會來這里?”
看著面前烏煙瘴氣的一幕,江沐晚本想找個借口離開。
可是一想起賀庭深在電話里口口聲聲的真相,她還是硬著頭皮回答:“蕭子,不瞞你說,賀庭深喝醉了給我打電話,要我來看看他,雖然說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但以前好歹共同經歷過不少東西,我做不到他那么絕情。”
蕭河聞,沒忍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夸贊道:“江姐確實大氣,比這家伙上道多了。”
他雖然外表看上去浪蕩不羈,但性格一向熱情爽朗。
見江沐晚皺眉不語,當即意識到了她的窘迫,難得大發善心地朝其他好友發號施令:“干什么呢你們,一動不動的。沒看見這家伙找來接他的人來了?人家一個姑娘家,你們不能讓她抬一個大男人吧。”
一群正在察觀色的好友們聞,紛紛熱情地起身去扶賀庭深。
見狀,江沐晚連忙開口阻止:“等等。”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其中一位已經扶起賀庭深的人不解地回頭。
江沐晚表情冷淡:“我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單獨相處,我更加不可能單獨送他回去。待會你們幫他一把吧,或者叫他家里的人來接。”
原本蕭河還以為她心軟了,想與賀庭深重修舊好,所以才趕了過來。
卻沒有想到還有這么一出,當即疑惑地挑起眉頭:“那你既然不想接他,怎么來了?”
“當然是他開了條件換我過來的。”
至于更多的,江沐晚不想對著外人解釋了。
她清了清嗓,看了一眼爛醉如泥的賀庭深,自覺上前一步,冷聲質問:“你到底知道什么?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過來了,你現在可以把所謂的秘密告訴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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