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陳爺或是別的人已經打過招呼,賀輕月按照暗號報給服務員后,對方便領著她往走廊最深處的包廂走去。
而屋內一名中年男子西裝革履地坐在正中央,大概是這段時間過得并不如意,此刻臉上充滿了陰霾。
賀輕月眸光一閃熱切地迎上前:“陳爺,不好意思,沒有讓您久等吧?”
陳爺擺了擺手,掐滅手頭上正煙霧繚繞的煙,低聲詢問:“賀家二小姐,什么事找我這么急?”
確定包廂門已經關閉之后,賀輕月試探著開口:“什么事您都能幫忙嗎?”
聽出她的外之意,陳爺挑挑眉,低聲道:“你先說說吧,這里我經常來,不會有耳目的。”
賀輕月頓時松了口氣:“幫我撈個人,對您而不是難事。”
陳爺來了興致,揚了揚眉:“什么人要輪到你大動干戈?”
“李峰!”
賀輕月眼中露出一絲笑意:“您的手下,您應該很熟悉。”
可這個名字一出,陳爺臉色變了變:“他進去了,你怎么突然要撈他?”
他可沒有忘記,都是因為這個廢物,他才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看著他驟然變化的臉色,賀輕月不愿將底牌和盤托出,只低聲道:“這是我們之前的交易,他之前幫我辦一件事辦的不錯,我曾經答應過他,如果他出了意外我會幫忙撈人。”
“原來如此!”
陳爺冷笑一聲,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經露出了冷意:“那你知不知道,他得罪了我,我原本是想把他丟進河里喂魚的,而賀小姐如今找我來救他,是不是找錯人了?”
他的聲音輕柔,說話時還帶著幾分笑容,但其中的殺氣卻根本無法掩蓋。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陳爺是做黑市生意發家的,而一般這種地下交易向來少不了流血死人。
陳爺能成為其中的佼佼者,賀輕月不信對方手中干干凈凈。
但事已至此,若是不把人撈出來,她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思及此,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涌出的害怕:“陳爺倒也不用說得如此肯定,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您現在生氣,說到底也只是因為得到的不夠多……”
剩下的話她并沒有再說完,可陳爺原本緊繃的面色卻已經放松開來:“我就知道賀小姐是個聰明人。”
說著,他姿態閑適地撥了撥手頭上的扳指:“李峰這事兒恐怕不簡單,他進去的名頭很重,而且你也應該知道霍氏一直在施壓……”
“您需要什么?盡管開口,我能做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而聞,賀輕月想也不想立刻開口。
見她答應得爽快,陳爺輕笑一聲:“撈他還是要費很多人脈,我這邊很多人脈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動用了。疏通關系需要的錢財不少,你能給多少?”
來之前,賀輕月就打聽過陳爺辦事的市場價。
見對方如此直白開口,她比劃出五根手指:“五百萬,夠不夠?”
若是之前,哪怕只有五十萬都夠了!
可現在……
陳爺遺憾地搖搖頭:“五百萬疏通到中段就不夠了,你知道李峰得罪的人有多厲害吧?想必你來之前就試過了,沒辦法才來找我的吧?”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