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之下,自己所有的秘密就這樣被揭開。
賀庭深臉色變了又變,既憤怒又覺得丟臉。
他紅著眼眶瞪著江沐晚,揚聲質問道:“你一定要這么絕情嗎?你是不是不想給我活路了,想逼死我?這些事說出來到底對你有什么好處?”
明明是他先出口污蔑,如今倒是裝成了一個受害者的模樣。
還真是好笑!
霍景懷一把將江沐晚擋在身后,目光冷冽:“我希望你記住,活路是給想活的人走的,自從進來之后,就應該想到有些話說出來,你就無路可走了。”
感受著江沐晚微微顫抖的身體,他下意識用上了幾分力氣,低聲道:“你但凡真在意一點晚晚,你都不會用孩子來威脅她。你們早就應該好聚好散了,你為什么要一直揪著不放呢?”
如果現場還有人在,他真恨不得一拳狠狠砸在賀庭深臉上。
但賀庭深卻越發憤怒:“你不也是揪著不放嗎?我們兩個人都半斤八兩。你這種人最惡心,挖墻角。你說是離婚之后才起的心思,你敢對天發誓嗎?”
霍景懷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臉無謂地解釋道:“我何必跟人渣解釋這么多?”
沒想到他說話會這么直白,賀庭深一愣,有些啞口無。
江沐晚煩躁地別過頭,余光不經意瞥到了他手中的那束花,眼神更加嫌惡:“認識了這么多年,你居然不知道我對這種花過敏,真是可笑。你用我過敏的東西想來挽回我?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
她對這花過敏嗎?
賀庭深驚愕地抬起頭,表情極為茫然。
雖然兩個人結婚多年,但為了討好賀老夫人,江沐晚從來不讓他做買花這種浪費的事情。
因此,他根本不知道江沐晚對花過敏。
霍景懷輕蔑地提了提唇角,將一旁的安保部部長招攬上前:“把他帶出去吧,妥善點處置,別出什么問題。”
聞,部長連忙點頭,一眾保安拉著面如死灰的賀庭深離開。
很快,宴會廳內恢復靜謐,可風波沒有就此停歇。
雖說宴會繼續如常進行,但眾人的目光都有些實質變化。
有膽大又八卦的合作商走到江沐晚跟前,禮貌又不失好奇地詢問:“說來也是好奇,希望江小姐不要覺得冒犯。你之前沒有公布過婚訊,不知道你的孩子親自父親是誰?”
其實自從鬧劇開始,她就知道肯定不乏有好奇的人。
腹中胎兒來得光明正大,她自認為沒必要遮遮掩掩,否則顯得更加有鬼。
“我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重要,現在還沒有契機,以后有機會我會說的。不過我希望大家關注我的業務能力就好,反正無論如何我都能靠自己的手養活起自己的孩子,不會讓他吃苦的。”
江沐晚緩緩抬起頭,擲地有聲道。
賀庭深還是太小看她了,就算這個孩子不是霍景懷的又怎樣?
既然她選擇把孩子留下來,就一定會好好將其養大。
可聽著她這般回答,那人卻意味深長地看向一側的霍景懷,嬉笑著開口:“看來霍總還需要再努力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