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說一秒,有一秒心動都好,可他卻說:“從來沒有。”
山頂冷冽的風刮過,浸骨一般的冷,男人帶著繾綣愛意的聲音順著冷風飄進耳朵:“我從始至終愛的人只有溫苒。”
……
搜救隊在括靈山搜救了三天。
說把整座山翻了一遍不為過。
別說大活人,就是哪個地點有哪幾朵菌子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撤了吧。”周聿珩嗓子啞得像沙子磨過一般。
在括靈山待了三天,向來矜貴的周大公邋遢得像個野人,他一個人回了家,空蕩的房子很快響起寂寥水聲。
他洗完澡收拾干凈自己,看著鏡中消瘦無神的自己,扯了下唇,換上一套利落休閑裝出門了。
周老爺子正要睡下,傭人敲響房門:“老爺子,少爺來了,說要找您。”
周奶奶一下坐起來:“大孫子來找我玩啦!嘿嘿又可以玩球了!”
“玩什么球,睡覺。”周老爺子好不容易才把發病的周奶奶哄著睡覺,被周聿珩這么一攪和,又哄了快二十分鐘才走出房門。
“讓小趙過來守著,不準她再起來玩了。”老爺子吩咐完門口的傭人,這才快步往樓下走去。
“是不是人找到了?”
老爺子滿懷期望地問,得到的卻不是好消息:“還沒有。”
“都幾天了。”老爺子也急,這幾天本來不多的黑發全變白了,“你繼續找啊,不好好找人來這干什么。”
周聿珩靠著沙發,仰頭望向天花板的復古吊燈,燈光很是刺眼。
“如果還在括靈山早就找到了,她們不在那了。”
老爺子有點站不住,扶了下沙發背:“也沒人聯系你要贖金什么的?”
如果有就好了。
如果只是想要錢的綁架反而好說,想要多少,即使讓周聿珩把全副身家雙手奉上他也不會猶豫一下。
可沒人聯系他。
不要錢,不提任何條件,就是把人抓走了,是私怨。
周聿珩:“爺爺,我今天來是想跟您說一聲,我要去津城霍家。”
老爺子皺眉:“怎么又提霍家。”
“溫苒在他們手上。”
“你有證據?”
周聿珩無奈闔下眼:“沒有。”
他把括靈山翻過來覆過去,想的就是即便找不到溫苒,只要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他就能拿著證據理直氣壯去霍家要人。
可惜沒有。
老爺子在沙發坐下,轉動大拇指的玉扳指,肅然道:“霍家跟周家早結過怨,但我們兩家一個在京北,一個在津城,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們相安無事了這么多年,如果有證據還好說,有理底氣足,但現在手里沒證據,你貿然上門,不就等于主動挑釁?”
周聿珩坐直身子,對上老爺子不贊同的目光,沒有一絲退讓。
“爺爺,我是來通知您,不是來跟您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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