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起身,他過來繼續給謝承安揉肚子。
進了衛生間,對著鏡子側了下頭,夏時就看清了,是有一道劃痕,冒了血絲。
想來是之前撕扯的時候被抓的,大概率是葉典,她做了美甲,能抓出這種效果。
洗澡的時候也沒感覺到疼,她都不知道這里受了傷。
等了一會出去,謝應則并不知道她今天的經歷,還開玩笑,“總不可能是我哥跟你動手了吧?”
夏時想了想就說,“就是他打的,你不知道么,你哥是個雙面人,在你們面前好模好樣,沒人的時候就是另一副面孔。”
“什么面孔?”門口傳來謝長宴的聲音,他抬腿進來,“說說,讓我也聽聽。”
夏時有點尷尬,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今天不知怎么的,格外的倒霉。
她沒說話。
謝長宴直接去了床邊,謝承安已經睡了,他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謝應則起身,“老中醫走了嗎?”
“走了。”謝長宴說,“剛走。”
謝應則看了一眼夏時,又問謝長宴,“你那小青梅呢?”
謝長宴轉眼看他,他馬上改口,“那煩人精呢?走沒走?”
“還在樓下。”謝長宴說完又說,“我上來是找你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謝應則哦了一聲,“什么事不能在這說,跟我還有小秘密?”
謝長宴沒回答他,又對著夏時,“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喝了那么多酒,最好睡一覺。”
夏時說好,“我一會兒回去。”
等著那兄弟倆離開,她又在謝承安床邊坐了一會兒才回房間。
其實是睡不著的,估計那解酒藥起了效果,現在頭腦完全清明。
她又把手機摸出來,翻著工作群里的成員列表。
十幾個同事,有跟江隨關系好的,自然也有跟他相處平淡的。
她視線停在一個名字上,那人的工位在辦公室角落,平時和大家不怎么來往,群里也不說話。
夏時進公司這么短短幾日,就見他被江隨罵了好幾回。
猶豫幾秒,她發了好友申請過去,不過半分鐘那邊就通過了。
夏時還在編輯信息,對方就先一步發過來:江隨住院是你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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